林小川的心脏像被天狐印狠狠烫了下。酒坛虚影的白雾突然变浓,他看见爷爷林万山的黑袍下摆沾着蛊巫文的金光,与玄清派道袍袖口的剑纹一碰,竟冒出串金色的火星,火星落在地上长出株山楂苗,苗叶上用蛇鳞纹写着“镇魂蛊需以四族酒喂,缺一不可”。他突然想起阿蛮临终前塞的纸条,“云深不知处的镇魂蛊,三百年后需以心酒唤醒”,此刻终于明白所谓的“心酒”,竟是四族灵力酿的山楂酒。
“小川哥快看直播弹幕!”李雨桐举着设备蹲在石桌旁,屏幕里的全球观众刷满“酒葫芦会吐泡泡”,少女的指尖戳着葫芦口冒出的气泡,“有个自称玄清派后人的观众说,三百年前有位长老往寒潭里倒过酒,说那酒...能让数据流现原形!”
苏清瑶的九尾在晨雾里轻轻晃,指尖的净世玄冰刚触到酒坛虚影,就结出串冰珠:“狐族典籍里写过‘以酒养蛊’之术。”她妹妹突然从九尾后钻出来,小狐妖举着片沾着酒液的金叶,“姐姐你看!叶子上的字显了——‘柳仙的蛇蜕泡酒,能解镇魂蛊的沉睡咒’!”
林小川突然抓起酒葫芦往寒潭跑,锁界盘在怀里烫得像块烙铁。潭边的鹅卵石上,蛇蜕正往酒葫芦上缠,半透明的鳞膜裹着数据流,在葫芦表面织成个“酒”字——和玄清派剑谱里“以剑搅酒可破阵”的字迹重合。他往葫芦里倒山楂酒时,酒液刚触到数据流,突然爆发出金光,在潭面画出道通往云深不知处的金线。
“他娘的等等老子!”王大雷扛着战斧追上来,战魂纹身的光芒越来越亮,“刚才楚雪丫头的剑碰着酒葫芦,老子看见串字——‘云深不知处的山洞,有熊族战鼓的回声’!”他突然往金线尽头指,“那山洞里...好像有鼓声在响!”
楚雪的破劫剑突然发出嗡鸣,剑身缠绕的数据流里浮出张地图,与金线画出的路径完全重合。少女咬着唇跟上,指尖的剑血滴在金线上,画出道红色的轨迹:“玄清派密录记载,三百年前我师祖曾用剑搅酒破过数据流,说那酒里...藏着打开云深不知处的钥匙。”她突然往林小川身边靠,声音压得极低,“但密录里没说钥匙是什么,我总觉得...这事儿没那么简单。”
林小川心里咯噔下。盲眼老人临终前说过“越简单的真相,越藏在显眼的地方”,楚雪的谨慎让他想起哥哥林沧海的挣扎。他突然攥紧对方的手腕,锁界盘的红光往剑身上跳:“不管钥匙是什么,我们一起找。”
云深不知处的山洞口飘着酒香,林小川刚踏进去,就听见阵熟悉的鼓声。洞壁上的石缝里渗出银灰色的酒液,顺着岩壁往洞底淌,在地上画出个巨大的四族阵纹,阵眼的石台上摆着只半透明的金蚕蛊,蛊虫的触须上缠着段记忆——三百年前,爷爷林万山往阵纹里倒山楂酒时,黑袍人正往石缝里塞青铜锁碎片,而洞外传来柳仙的声音:“用狐族灵力催阵,可让镇魂蛊提前苏醒”。
“他娘的这就是镇魂蛊!”王大雷抡起战斧往阵纹砸,战鼓般的声响震得洞顶掉碎石,“老子的战魂纹身有反应了!这蛊虫一沾熊族灵力,就往外喷金光,照得石缝里...露出个暗格!”他突然伸手往暗格里掏,掏出个沾满酒液的弹珠盒,“快来看!这盒子里的弹珠...和你小时候玩的一模一样!”
林小川打开弹珠盒,心脏猛地一跳。琥珀色的玻璃珠里,果然裹着块青铜锁碎片,碎片的星纹与锁界盘缺的那块完美契合。而弹珠的缝隙里,夹着张泛黄的纸,上面用爷爷的字迹写着:“三百年后,若小川看到此信,说明数据之神的残魂已醒,需以四族酒浇镇魂蛊,再以战鼓震之,方可镇压”。
“原来爷爷早就安排好了。”林小川突然笑了,眼眶却有些发热,“他把所有线索都藏在我们熟悉的东西里,就是怕我们找不到。”他往洞外喊,“雨桐快把直播设备对准阵纹,让全球观众帮我们一起想办法!”
李雨桐立刻调整镜头,屏幕里的全球观众瞬间刷满“我们用记忆帮你”的弹幕,金色的光柱透过设备照在阵纹上,让洞壁突然亮起——上面刻满了三百年前四族酿山楂酒的画面:狐族用灵力催熟山楂,熊族用战鼓酿酒,玄清派用剑搅拌,蛊巫用蛊虫发酵。而画面的最后,爷爷和哥哥正往酒坛里滴血,坛身上写着“同心”二字。
“他娘的这就全对上了!”王大雷突然往阵纹里倒山楂酒,战魂纹身的红光映红了整个山洞,“老子的战鼓准备好了,就等你们的灵力了!”他突然咬破指尖往酒里滴,“熊族的血来了!”
苏清瑶的九尾突然展开,狐族灵力往酒里灌,金色的光芒与酒液混在一起,冒出串金色的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