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秦东扬点了点头,对还瘫在椅子上的郑晓丽和童志军说:“走吧,干活了。”
“干……干活?”
童志军发出一声呻吟,感觉自己的骨头都快散架了,“秦老师,还干啥活啊?”
“准备手术室。”
秦东扬的语气不容置疑。
“明天李栓子的手术,就在这里做。”
郑晓丽和童志军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深深的震惊和一丝……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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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里?
在这连电灯都没有的土房子里,做断骨再植的手术?
这简直是天方夜谭!
“这……这能行吗?”郑晓丽的声音有些发颤,“消毒条件根本达不到啊!”
“那就创造条件。”
秦东扬说着,已经率先朝那间屋子走去。
他的背影在摇曳的煤油灯光下,坚定得像是一座山。
郑晓丽和童志军咬了咬牙,也只能拖着灌了铅的双腿跟了上去。
那间所谓的“药房”,门一推开,一股混合着尘土和霉味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借着煤油灯昏黄的光,能看到屋里空荡荡的,只有一张破旧的木桌,地上到处都是灰。
这哪里是药房,分明就是个杂物间。
“我去找扫帚和抹布!”
张大海二话不说,转身就走。
很快,一场热火朝天的大扫除开始了。
扫地,除尘,擦桌子,抹窗台。
秦东扬干得一丝不苟,连墙角的缝隙都不放过。
他的行动像是一剂强心针,注入了郑晓丽和童志军疲惫的身体里。
他们不再抱怨,只是埋头干活。
一时间,小小的土屋里,只剩下扫帚划过地面的沙沙声,和几人沉重的呼吸声。
一个小时后,屋子总算被收拾得焕然一新。
秦东扬从他们带来的医疗箱里,拿出了一个棕色的大瓶子。
“这是什么?”郑晓丽好奇地问。
“消毒水,我让后勤部特调的浓缩液。”
秦东扬说着,按比例兑好水,用纱布沾湿,开始擦拭桌子和墙壁。
一股刺鼻却又令人安心的来苏水味,迅速弥漫开来,驱散了屋里最后一丝霉味。
做完这一切,已经是深夜。
三人拖着疲惫的身体,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回招待所的土路上。
夜风很凉,吹在身上,却吹不散心头那股刚刚燃起的微火。
或许,奇迹真的不是等来的。
是……创造出来的。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
当秦东扬三人再次来到卫生院时,早饭已经准备好了。
依旧是玉米面窝窝头,黑咸菜,和一盆清可见底的稀粥。
这一次,没有人再露出难以下咽的表情。
三个人只是沉默地,机械地,将食物送进嘴里。
为了接下来的硬仗,储备能量。
刚吃完饭,院门口就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李栓子来了。
他一瘸一拐地走在前面,身后跟着一个面容愁苦的婆姨,手里还牵着两个男娃,一个十四五岁,一个才七八岁的样子。
那婆姨的手紧紧攥着衣角,指节都发了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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