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描述也没错,但确切地讲,这是法典。”那维莱特解释道。
莱欧斯利脸上的表情更精彩了。“…噢,法典…嗯…”
“早在还没有纸笔的时代,人们用刻画石板的方法记录一切,律法也不例外。”那维莱特认真地介绍着自己的作品。“自古以来,大家常用天平来代表裁决的公正与公平,我就也用这个图案代替了文字。”
“哦哦…”莱欧斯利看着那块石板,感觉自己手里的东西分量越来越重。
“所以,这份模仿最初法典的手工艺品,就是一种致敬。”那维莱特继续说,“我最近出了趟门,看到路边有供游客亲自体验陶艺制作的摊位,就尝试了一下…”
他看着莱欧斯利,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期待。“之前我们和克洛琳德开玩笑的时候,确实说过可以送你法典来着。给。”
“啊,是那句玩笑话。”莱欧斯利终于想起来了。
“对,没想到你也还记得。这个玩笑不错吧。”那维莱特似乎对自己的幽默感很有信心。
“噢当然。”莱欧斯利清了清嗓子,脸上露出了肃穆的表情。“该说不愧是我们的最高审判官吗?连喜欢开的玩笑都跟法律有关,我肃然起敬。”
他煞有介事地端详着那块石板,“如此含义深刻的物件,应当在梅洛彼得堡的陈列室里占据中心位置。”
“玩笑是连接两个独立意识的桥梁。”左钰看着这两人,懒洋洋地开口,“他的第一座桥是用石头造的,虽然笨重,但很结实。”
“哦,倒不必如此隆重…”那维莱特连忙说道。
“开玩笑的,我哪有什么陈列室。”莱欧斯利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储藏间倒是有…就把这个放在护士长收藏的机关零件边上吧。”
“好。”那维莱特满意地点了点头。
“原来你去翘英庄是做了这个呀!”派蒙恍然大悟,她绕着那块石板飞了一圈,感觉很新奇。
“嗯。当然,除此之外,也品尝了当地的山泉水。”那维莱特提到水,眼睛都亮了几分。“回味比之前运到枫丹的那些要更纯粹。由此可见,长途运输也会让水在一路上掺杂其他的思绪…”
他沉吟片刻,似乎在认真地思考着什么。“想体验原本的风味,嗯…我想我的确该给自己安排一些假期,四处走走。”
荧看着他,微笑着说:“璃月有言:‘劳逸结合,事半功倍。’”
“连你也这样说,看来我的想法没错。”那维莱特似乎得到了肯定,心情很好。
“真是的,头一次见给自己放假还要专门找个理由…”派蒙小声嘀咕。“只要时间充裕,难道不是想做什么都可以吗?”
“你说得对。不过我的问题在于,有时候并没有特别想过要去做些什么。”那维莱特坦诚地回答。“但近日阅读了几篇关于璃月节日的新闻后,想去看看的念头便在脑海中占据了一个位置…”
他回忆着白天的经历,“正好今天早上没有工作安排,我便实施了行动。”
荧好奇地问:“感觉如何?”
“很新鲜。”那维莱特的脸上露出一种探索新事物时的认真神情。“从一次突发性的行动中,感受到了更多突然出现的想法。”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继续说道:“就拿陶艺品来说,泥土本来松散,但加入适量的水后就变得柔软湿润,得以塑形…”
“从泥土与水中诞生形体,这是最古老的创造方式。”左钰看着那维莱特,“你只是在重复一个已经发生过无数次,但对你来说却是全新的过程。”
“我以前不曾思考过这些吃饭喝水的容器都是如何诞生的,现在倒是亲自体验了一把。”那维莱特似乎没有在意左钰的话,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又从身后拿出了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你看,这个也是我今天做的。”
他小心翼翼地打开布包,里面是一个造型奇特的蓝色汤勺。
荧看着那个汤勺,有些不确定地问:“哇哦,好大的…汤勺?”
“原来是汤勺吗?我还以为是个长脖子的海兽呢!“派蒙凑过去仔细看了看,勺柄的部分确实被塑造成了一个昂首的、类似海兽的形态。
“也确实有朝着那方面制作的意图。”那维莱特承认道。
“很精美。”荧由衷地赞叹道。
她又补充了一句:“颜色也是你的风格。”
那维莱特听到这话,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里面像是落入了星辰。“真的?你觉得它好吗?”
他看着荧,语气里带着一丝自己都未曾察觉的紧张和期待。“说真的,我没想到今天会遇见你们,什么都没准备。”
“正值璃月的重要节日,按人类社会的情理,应该为你们准备新年礼物…”他捧着那个汤勺,有些郑重地递到荧的面前。“如不嫌弃的话,你愿意收下这个吗?”
荧看着他,有些惊讶。“真的可以给我吗?”她看着那个明显是初学者手笔,却又充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