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我的记忆如何磨损,这些名字都不会忘却,终有一天…我会向他们所有人复仇。”
“这些名字!和左钰告诉我们的一样欸…”派蒙小声地对荧说,她看向左钰,眼神里充满了敬畏。这个男人好像什么都知道。
“还有我们刚刚知道的,引导克洛达尔创立深渊教团的居然是戴因的哥哥…,那个「预言家」维瑟弗尼尔…”
“一切在冥冥之中连接在了一起…”荧喃喃自语。她想起了在枫丹水下遗迹中发现的那些预言石板,现在看来,那些很可能就是出自维瑟弗尼尔之手。
“他们都曾是在坎瑞亚被寄予厚望的人,是各个领域同辈中的翘楚…”戴因斯雷布的声音里充满了苦涩。“计划本应是由包含我在内的六人一同前往阻止灾厄的发生,阻拦黑王继续动摇世界的根基。”
“六个人,六根支柱,听起来是个不错的组合。”左钰忽然插了一句,他把手里的树枝扔进火里,火苗一下子窜高了。“可惜支柱这种东西,从内部腐朽才是最可怕的。外面看着好好的,其实里面早就被蛀空了。”
戴因斯雷布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继续说道:“然而心底埋藏着各自欲望的那五人,没能禁得住「深渊」的诱惑,瓜分了那些足以毁灭世界的力量。”
“他们不是瓜分了力量。”左钰纠正道,他的声音很平淡,却让戴因斯雷布浑身一震。“他们是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然后把自己变成了盒子里的瘟疫。他们不再是人了,戴因斯雷布。他们是行走的灾厄,是深渊意志在这个世界的投影。你的哥哥维瑟弗尼尔,他现在就是‘预言’本身,莱茵多特就是‘创造’本身。他们以为自己掌控了力量,其实是被力量吞噬了。”
“他们成为了「罪人」,也成为了超然的存在,每个人所掌持的力量都能与世界相匹敌。”戴因斯雷布的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左钰的话显然触动了他最深的痛处。“而后坎瑞亚灾变发生,他们却没有任何一个人站出来阻止这场悲剧…我无法原谅。”
“然后就是…”荧看着他痛苦的样子,有些不忍,但还是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我的血亲,接触了你的哥哥。”
“…没错。”戴因斯雷布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如果继续放任,我相信他们终有一天,也会将整个世界「背叛」。”
“提起这些想必很不好受吧。”荧轻声说。
“谢谢你能把这些都告诉我。”
“没什么,我说过的,我不准备回避你的问题。”戴因斯雷布重新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样子,仿佛刚刚的失态只是错觉。
“那么戴因,之前那段时间,你有调查到什么吗?”派蒙换了个话题,想缓和一下气氛。
“我继续在追查关于「命运的织机」的问题,”戴因斯雷布
“尽管我们曾经通过夺取「世界上第一颗耕地机的眼睛」,阻止了他们计划的某个阶段…”戴因斯雷布的声音在维摩庄宁静的夜色里显得很低沉,他靠在一棵大树的树干上,那只独特的金色眼瞳在月光下闪烁着。
“我记得,是说要改造魔神奥赛尔什么的?”派蒙飘在他面前,努力回忆着过去的冒险。
“嗯,不过…很明显,那应该也只是某种技术性试验…”戴因-斯雷布的目光投向远处的黑暗,那里仿佛蛰伏着看不见的敌人。“即便他们还尚未得到那颗不可或缺的「耕地机的眼睛」,但他们选择跳过了试验阶段,依然在以某种方式推进着计划的执行。有很多迹象都能表明这一点…”
“那怎么办?还来得及吗?”派蒙的语气里充满了担忧。
“当务之急…是要弄清楚命运的织机究竟是用来做什么的,以便由此反推深渊教团的目的。”戴因斯雷布的分析总是那么冷静而有条理。“根据我目前所掌握的线索,我猜测命运的织机…应该和「地脉」有关。”
“地脉?”派蒙歪了歪小脑袋。
“提瓦特的地脉中流淌着「记忆」…”荧轻声说道,她对这一点有着切身的体会。
“没错。”戴因斯雷布看向荧,眼神里多了一丝认同。“上次荧能够看到血亲的记忆,其原因便是那一带的地脉不稳定。而最近,我在追查深渊教团的期间发现,只要是他们活跃的地带,都会伴随着一系列的地脉问题。”
“地脉是这个世界的记忆库,深渊教团想做的,可不只是翻翻老照片那么简单。”左钰懒洋洋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他正坐在一块石头上,手里把玩着一团不断变换形状的冰晶。“他们想当编辑,把他们不喜欢的故事删掉,再把自己写的故事加进去。命运的织机,就是他们的笔。”
“欸,那按照戴因的说法,这次我们来维摩庄要找的那个「似乎只存在于记忆中的人」,或许也可以关联上了?”派蒙的小脑袋瓜飞速转动着,试图将这些线索串联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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