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拉着派蒙,和左钰、芙卡洛斯一起退到了院子外面,与那栋房子保持了一段距离。夏沃蕾看着他们走远,这才重新转向巴蒂斯特。“你说吧。”
巴蒂斯特却没有立刻开口,他只是看着她,眼神里充满了审视。“你真的愿意相信我吗?”
“我得听你说了才能做出判断。”
“哈哈…好吧,那你听好了…”
随着房门被轻轻关上,院子里只剩下了那些面壁思过的机械警卫,和站在远处等待的四人。
“唔…夏沃蕾好慢啊,他们到底在聊什么?”派蒙焦急地在空中飞来飞去,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鸟。“我好担心,她不会遇到什么危险吧?”
“相信夏沃蕾的身手。”荧抬头看着那扇紧闭的门,语气很平静。“遇到危险的可能是对方。”
“这…我倒是知道啦。”派蒙飞回到荧的身边,小声嘀咕着。“你说,幕后黑手到底会是谁呢?那位作家为什么不愿意让我们听到?”
“因为秘密就像诅咒,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左钰的声音懒洋洋地响起。他随手一挥,一道几乎看不见的能量屏障在他们周围展开,将外界的虫鸣和风声都隔绝了开来,形成了一个绝对安静的空间。“他不是不信任你们,他只是不想把这个诅咒也加在你们身上。他现在做的,是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硬塞到那个唯一有能力接住它的人手里。”
“你的意思是,他想让夏沃蕾帮他?”派蒙瞪大了眼睛。
“人是很聪明的生物,尤其是在走投无路的时候。”左钰笑了笑。“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法回头了,所以他要找个人推着他往前走,或者,替他走完剩下的路。夏沃蕾,一个特巡队的队长,一个把正义挂在嘴边的人,就是他能找到的最好的人选。”
“用自己的罪,去交换一个更大的正义吗?”一直安静的芙卡洛斯忽然开口了,她的声音很轻,却像一颗石子投入静水,在每个人的心里都激起了涟漪。“这真像一场豪赌。赌注是自己的自由,还有对方的信念。”她看着那栋房子,蓝色的眼眸里仿佛映出了无数个相似的故事。“人类总是喜欢用这样的方式,来证明自己存在的意义。”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拉开了。夏沃蕾从里面走了出来,她的脸色很难看,像是经历了一场艰苦的战斗。
“荧,派蒙,让你们久等了。”
“夏沃蕾!你们谈得怎么样?”派蒙立刻飞了过去。
荧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夏沃蕾,眼神里带着询问。她敏锐地察觉到,夏沃蕾身上的气息变了,不再是单纯的执法者,多了一种沉重的、被秘密所压迫的感觉。
“知道那位富人是谁了?”
“我们接下来怎么做?”
夏沃蕾深吸了一口气,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我已经叫人将巴蒂斯特押送回警备处进行审问。后院如他所说,藏着作案的枪械。”
“幕后黑手的名字呢?”派蒙追问道。
“他的确和我说了。”夏沃蕾的眼神有些躲闪,她避开了荧的目光。“不过,我现在得回特巡队继续处理。”
左钰撤掉了隔音屏障,走到夏沃蕾面前,嘴角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微笑。“看来,你被人递了一把上了膛的枪啊,队长小姐。这把枪分量可不轻,小心别走火,伤了自己。”
夏沃蕾猛地抬起头,独眼里闪过一丝震惊和警惕,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他怎么会…)
“接下来几天我大概会忙于案件,不会来片场了。”她没有回答左钰的话,只是对着荧和派蒙说道。
“好吧,看来是不方便说呢,那我们会关注《蒸汽鸟报》的!”派蒙虽然失望,但也很懂事。
“事实上,我还有一件事想拜托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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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枫丹廷瓦萨里回廊的空气有些清冷。
派蒙在空中转着圈,她的小脸上满是抑制不住的兴奋。“自从那天晚上作家被抓住之后,就一直没见到夏沃蕾呢。”她飞到荧的耳边,小声嘀咕着。“不管了,我们还是先去和大家会合吧!”
她们来到约定的集合地点时,宵宫和神里绫华已经到了。
“早上好呀!我和绫华刚刚还聊起你们!”宵宫挥舞着手臂,笑容像清晨的太阳一样灿烂。
神里绫华也微笑着向她们问好。“夏沃蕾…还是没来吗?”
派蒙有些失落地摇了摇头。“嗯,我们今天也没见到她。”
“啊?好可惜。”宵宫的肩膀垮了下来。“听导演说今天只剩下最后几个镜头,就全片杀青了!”她很快又振作起来,眼睛闪闪发光。“导演还说会给我安排几个镜头,让大家都能有上镜的机会呢!”
“我们准备等映影杀青之后,一起开个庆功宴。”神里绫华的语气很温柔。“你们也会来的吧?”
荧点了点头。“当然要来。”
“要是夏沃蕾也在就好了,我还想和她拍个合影呢!”宵宫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