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荧,派蒙,你们留下。有事和你们说。”夏沃蕾却叫住了她们。
“那我先送泽维尔回去,他已经激动得不走直线了,我不想开拍第一天的活动是去喷泉里找制片人。”千织说着,便拉着还在碎碎念的泽维尔离开了。
“明天见。”荧对着千织的背影说道。
“泽维尔应该能保持清醒。”左钰看着他们远去的背影,笑着说了一句。
“嗯,明天见。”千织的声音从远处传来。
广场上只剩下了夏沃蕾和荧、派蒙、左钰以及芙卡洛斯。
“所以,夏沃蕾想和我们说什么?”派蒙好奇地飞到夏沃蕾面前。
夏沃蕾没有立刻回答,她沉默了片刻,那只独眼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她的目光落在了荧的身上。
“你们看过《两个铳枪手》吗?”
“知道个大概。”荧回答道。
广场上的气氛变得有些凝重。夏沃蕾的声音不高,但每一个字都清晰地落入众人耳中。
“那本小说讲的是一对兄妹的故事。”她看着荧,似乎在确认她是否真的感兴趣。“他们是伯爵和一个女仆的私生子,从小在家里就受人白眼。”
“又是这种老套的出身设定。”一个懒洋洋的声音插了进来。左钰靠在旁边的栏杆上,双手插在口袋里,像是在点评一个不入流的剧本。“接下来是不是就要家破人亡,然后走上复仇之路了?”
夏沃蕾看了他一眼,没有反驳,继续说了下去。“有一天,他们发现自己的母亲死在了房间里。是被谋杀的。凶手很明显就是伯爵家里的其他人,那些平时就欺负他们的人。”
“但是伯爵家有权有势,把这件事压了下去。”夏沃蕾的语气很平淡,像是在复述一份冰冷的卷宗。“最后案子被定性为自杀。正义得不到伸张。兄妹俩只能逃走,想着以后再回来报仇。”
“复仇…”芙卡洛斯站在荧的身边,轻声重复着这个词。她的目光有些悠远,仿佛穿透了枫丹廷的繁华,看到了更深层的东西。“为了逝者而向生者挥刀,这种被仇恨驱动的正义,最后又能剩下什么呢?”
没人能回答她这个问题。
“很多年以后,伯爵的家人开始一个接一个地死去,都是被铳枪杀死的。”夏沃蕾没有理会那些哲学思辨,她只专注于事实。“每个死者的身上,都放着一朵盛开的虹彩蔷薇。那是他们母亲生前最喜欢的花。”
“哇,好有仪式感。”派蒙小声惊叹。
“伯爵以为是他母亲的鬼魂回来报仇了,吓得天天睡不着觉。”夏沃蕾说到这里,嘴角似乎有了一丝弧度。“其实就是当年逃走的那对兄妹回来了。他们没日没夜地训练,成了两个厉害的铳枪手。”
“他们用自己的办法,收集证据,执行计划,最后让伯爵家得到了报应。也让大家知道了他们母亲死亡的真相。”夏沃蕾的故事讲完了。
“听起来真是个让人痛快的故事。”派蒙挥了挥小拳头。
“没错。坏人最终会受到惩罚,正义也总会实现。”夏沃蕾点了点头,她很喜欢这个故事的主题。
“嘿嘿,所以夏沃蕾才愿意来帮我们拍映影的吧?”派蒙绕着她飞了一圈。
“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夏沃蕾的表情又严肃了起来。
“咦?还有别的原因吗?”派蒙好奇地问。
“我读过报纸上关于你们的报道。”夏沃蕾的目光落在荧的身上。“不管是参与沫芒宫的审判,还是后来帮忙解决了枫丹的危机…”
她顿了顿,继续说道:“能看出来,你们很有正义感。脑子也转得很快,不是那种只凭冲动做事的人。”
荧的眼神动了一下,她好像明白了什么。“难道说…”
“有什么案子想拜托我们吗?”她直接问了出来。
“你反应很快。”夏沃蕾赞许地点了点头。“看来这种事你没少经历。”
她深吸一口气,说出了一个秘密。“最近枫丹发生了一起铳枪杀人案。凶手的作案手法,和小说里的情节非常像。”
“欸?真的假的!”派蒙惊讶得差点从空中掉下来。“今天报纸上根本没提这件事啊!”
“逐影庭那边还没有公开案件的消息。”夏沃蕾解释道。“因为调查没什么进展,凶手非常小心,没有留下任何线索。”
“用铳枪杀人…我记得枫丹用铳枪的人不是很少吗?”派蒙摸着下巴,开始思考。
荧的目光变得锐利起来。“会不会是‘铳枪队’的人…”
“不可能。”夏沃蕾立刻否定了这个猜测。“铳枪队每天都要检查枪的状态和子弹数量。有没有开过枪,一眼就能看出来。而且,他们都是我完全信得过的人。”
她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组织语言。“不过,关于案子的信息,今天我只能告诉你们这么多。”
“咦?这是什么意思呀?”派蒙不解地问。
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