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好了!他还活着!”派蒙虽然不认识那个叫卡特的人,但看到雷内这副样子,也替他感到高兴。她飞到雷内面前,试图安慰他,“既然他还活着,那我们就去把他救出来呀!”
“救?”左钰在一旁轻笑了一声,“说不定人家现在不想出来呢。不过,既然要去,那就得走正规流程。直接闯进梅洛彼得堡,那个叫莱欧斯利的典狱长可不好说话。”
荧点了点头,她看向雷内和雅各布,说道:“我们需要那维莱特大人的许可。”
“对,对…我们应该去见最高审判官大人。”雷内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他努力站直身体,眼神里充满了恳求。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主见,左钰和那维莱特的话,就是他唯一的行动指南。
“行吧,那就走一趟沫芒宫。”左钰说着,打了个响指。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便包裹了他们。眼前的科学院瞬间化作无数扭曲的光线,强烈的失重感一闪而逝。下一秒,脚下已经传来了坚实的大理石地面的触感,空气中弥漫着高级纸张和墨水的清香,周围是熟悉的、庄严肃穆的沫芒宫走廊。
“呜哇!又来!你就不能提前说一声吗!”派蒙在空中翻了好几个跟头才稳住身形,她气鼓鼓地飞到左钰面前,大声抗议。
雷内和雅各布更是被这神乎其技的移动方式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震撼地看着周围的环境,又敬畏地看了左钰一眼,然后迅速低下头,不敢再多看。安则默默地漂浮在荧的身后,好奇地打量着这个充满了秩序与威严的地方。
“走楼梯太慢了。”左钰完全无视了派蒙的抗议,径直朝着最高审判官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办公室的门虚掩着,艾菲正在门口探头探脑,看到他们,立刻露出了惊喜的表情。“左钰先生!你们来啦!那维莱特大人正在里面呢!”
左钰推开门,那维莱特正坐在他那张宽大的办公桌后,手中拿着一杯清水,似乎在品尝着什么。他看到左钰带着一大群人浩浩荡荡地走进来,那双总是平静无波的紫色眼眸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波澜。
“左钰先生。”他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平稳,目光越过左钰,落在了他身后的雷内和雅各布身上。“你似乎总能带来一些超出预期的访客和麻烦。”
“别这么说嘛,那维莱特。”左钰毫不见外地走到办公桌前,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我这是在帮你解决历史遗留问题,你应该给我发个奖章。你看,我把他们故事里的另一个重要角色也给你找出来了。”
那维莱特放下水杯,他从办公桌后站起身,缓步走到雷内和雅各布面前。他已经从这两人那里了解了五百年前那段疯狂的历史,也正是他,在左钰将他们恢复原状后,安排他们进入科学院,用他们的才智为枫丹赎罪。
“雷内·德·佩特莉可先生,雅各布·英戈德先生。”那维莱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看来你们已经适应了新的工作。”
“是,最高审判官大人。”两人恭敬地鞠躬,不敢抬头。
“好了,客套话就免了。”左钰敲了敲桌子,将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了过来。“我们今天来,是想让你开个条子,去梅洛彼得堡提个人。”
“提人?”那维莱特的眉头微不可察地挑了挑。
“就是他们的一个老同事,叫卡特皮拉。”左钰指了指雷内和雅各布,“当年被他们坑了,变成了小孩子(其实是丘丘人,但一个丘丘人在梅洛彼得堡,这种事儿还是不说为好),在梅洛彼得堡里关了好几百年。现在故事要结局了,总得让他出来看看吧。”
听到“卡特皮拉”这个名字,那维莱特的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他当然知道这个名字,梅洛彼得堡的每一个在押人员的卷宗,他都了如指掌。
“卡特皮拉…他的罪名是‘身份不明’以及‘具有潜在危险性’。确实,他在梅洛彼得堡的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任何一项罪名应有的刑期。”那维莱特的声音很平静,像是在陈述一个客观事实。
“那维莱特大人,关于卡特皮拉,还有另一件事。”荧见状,立刻上前一步,将话题引向了她更关心的事情。“他在梅洛彼得堡,一直照顾着一个叫莉诺尔的小女孩。”
“莉诺尔?”那维莱特看向荧,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嗯。”荧点了点头,将她在梅洛彼得堡的见闻详细地讲述了一遍。“莉诺尔是在梅洛彼得堡出生的,她的母亲艾格妮丝生下她后不久就去世了。后来,是守卫艾蒂安先生将她托付给了卡特皮拉照顾。她从来没有见过外面的世界。”
“对!莉诺尔可乖了!她不应该待在那种黑漆漆的地方!”派蒙立刻飞到那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