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而对于那维莱特而言,这个词的冲击力,不亚于一场撼动整个枫丹的地震。作为古龙大权尚未被篡夺之前的、完整的水龙王,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天理”意味着什么。那是悬于所有生灵之上的、冰冷的秩序,是篡夺了龙王权柄的、绝对的统治者。而眼前这个男人,他的实力,竟然能与那样的存在相提并论?
那维莱特看着左钰,那双紫罗兰色的眼眸中,所有的审视与好奇都已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平等的、极度的郑重。他终于明白,为何左钰总能轻易看穿人性的本质,为何他对世界法则的理解如此深刻。因为他们,本就站在相似的高度,俯瞰着这片凡世。
左钰迎上那维莱特那复杂的目光,又看了看一脸震惊的娜维娅,最后无奈地瞥了一眼在荧怀里拼命挣扎的派蒙,脸上露出了一个略带歉意的苦笑。
良久的沉默之后,还是娜维娅最先回过神来。她深吸一口气,将心中那份滔天的震惊强行压了下去,对着左钰露出了一个有些勉强的、却又发自真心的笑容:“我明白了,谢谢你告诉我这些,左钰。我…我只是…刚才有一瞬间,抱有了一点不切实际的幻想。”
她转过身,重新面向自己父亲的墓碑,那双被泪水洗过的蔚蓝色眼眸,显得更加清澈而又坚定。“其实这样就够了。他用自己的方式守护了我,守护了刺玫会,也守护了这份正义。现在,该轮到我,来守护他留下的这一切了。”
看到娜维娅重新振作起来,荧也松了口气,她松开捂着派蒙的手,没好气地瞪了她一眼。
在娜维娅与那维莱特之后,左钰三人也为卡雷斯先生扫了墓…
“好啦,我没怎么扫过墓,刚才没做什么失礼的事吧?”派蒙心虚地小声问道,她也知道自己刚才说错话了。
荧看着她那副样子,故意板起脸说道:“一般扫墓的时候是不允许飞的。”
“啊?还有这种事,可是…可是我也没办法呀,我就是这个样子的…”派蒙顿时慌了神,在空中急得团团转,“唉,希望娜维娅小姐别怪我就好了。”
荧看着她那信以为真的可爱模样,终于忍不住笑了起来。
“(居然当真了…)”
“对了,”派蒙忽然又想起了什么,她偷偷看了一眼不远处那个依旧在墓碑前静立的身影,小声地对荧和左钰说道,“那维莱特好像还在那边,机会难得…要不要找他聊聊天?水神不好见,跟他聊聊总可以吧?”
她看着那维莱特的眼神,已经带上了一丝敬畏与好奇。毕竟,这可是枫丹唯一一个,能和左钰这种级别的存在,平静地站在一起聊天的家伙啊。
三人缓步走了过去,那维莱特似乎早已察觉,他转过身,那双深邃的紫罗兰色眼眸平静地注视着他们,仿佛在等待着他们的开口。
“那维莱特大人,”荧率先开口,语气中带着应有的尊重,“我们有一些问题,想向您请教。”
“但说无妨,”那维莱特微微颔首,他那低沉的声音在空旷的墓园中显得格外清晰,“毕竟你们作为外来人,协助枫丹解决了这么大的案件,我理应回报你们。”
“那我就不客气啦!”派蒙立刻凑了上来,小脸上写满了求知欲,“当时在法庭上只是听那个坏蛋的组织把它称作原始胎海之水,那到底是一种什么样的东西呀?”
“关于原始胎海之水…”荧也补充道,这个问题是所有谜团的核心。
“不得不说,这个叫法其实没有什么问题。瓦谢的组织恐怕进行过十分细致的调查,才了解到了这个概念。”那维莱特的目光变得悠远,仿佛在追溯一段被时光掩埋的古老记忆,“这个星球上曾有一片特殊的海,其海水的水质与如今我们看到的大海不同…提瓦特的生命,大多都诞生自那片海洋,它孕育了这个星球的诸多生命。”
“所以才叫做原始胎海吗…的确还算形象。”派蒙恍然大悟地点了点头。
“而如今,原始胎海已经并不存在于星球的表面…瓦谢他们所发现的,想必是个特例,或者说,是一些远古时代的遗留。”
“原来如此,你知道的可真多,那维莱特。”派蒙由衷地感慨道,随即又问出了那个最关键的问题,“可是既然这样讲的话,人类…哦不,枫丹人又为什么会溶解在那种海水里呢?”
这个问题让那维莱特陷入了沉默,他那总是如同绝对理性化身的脸上,第一次浮现出了明显的困惑。“本应创造生命,诞生生命的原始胎海…为何又会反过来吞噬生命…这其实并不符合我认知中的常理。枫丹人身上,一定还有着一些特殊的秘密。”
“秘密并非无法理解,只是被巧妙地隐藏在了起源之中。”左钰温和的声音在此刻响起,他看着那维莱特那双充满了探究的眼眸,平静地解释道,“最高审判官阁下,您是否想过,一种物质,其特性是固定的。会改变的,从来都不是‘水’,而是‘溶于水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