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隔数人,闻震都看见了裴少卿眼中森然的杀意,才反应过来对方就是想要冤杀他,所以辩解毫无作用。
这里全是裴少卿的人,不像在凤凰山时那样,所以他知道哪怕主动退让也没用,停止反抗只会引颈受戮。
跑!必须要跑!
“刘叔,带我走!”闻震喊道。
他此话落下后好半响都没有得到回应,扭头看去,才发现刘白髮被李淮打得口吐鲜血、节节败退,明显已经自顾不暇,又哪还能分心来救他。
闻震惊惧万分,只能试图靠自己逃跑,一边大吼:“给我拦住他们。”
“保护公子!”闻家的护卫倒都是忠心耿耿之辈,拼死掩护闻震逃离。
可因为他们人数不占优,轻易被一拥而上的靖安卫淹没,让裴少卿得以轻鬆追上了跑出君来客栈的闻震。
他突然收起墨曇剑,一跃而起飞上屋顶,居高临下,拿出陨月弓对准了在空荡荡大街上仓皇奔逃的闻震。
“咻!”
箭矢离弦,瞬息而至斜著没入闻震的左小腿將其钉死在地上,闻震身体摔倒在地,发出一声悽厉的惨叫。
“啊啊啊啊!”
因为整条左腿都被贯穿的箭矢钉死在了地面,他下意识一挣扎痛感就更强烈,面色惨白,额头满是汗珠。
裴少卿落下屋顶缓缓向其逼近。
听见脚步声,闻震回头满脸恐惧的看著步步紧逼的裴少卿,声音颤抖的说道:“等……等等,裴兄,细究起来我未曾得罪过你,甚至是你几次三番得罪我,何故非要赶尽杀绝?”
“因为我知道我得罪了你,所以怕你报復啊。”裴少卿认真的答道。
闻震一口气没上来险些气死。
他以为自己就够霸道了。
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更霸道。
知道自己得罪了人后不想著换取原谅,化干戈为玉帛,竟然想把得罪的人解决掉,而且还说得理直气壮。
虽然他很气,但是他却不敢表现出来,转而为其分析利弊,“裴兄有些太偏激了,你若是杀了我,闻家才真的会报復你,你放了我,我以闻家先祖的名义起誓绝不寻仇,如何?”
这当然是权宜之计,只要让他活著离开通州,一定要要报復裴少卿。
“不如何?”裴少卿摇摇头,上前用弓弦勒住闻震的脖子,嘴里慢悠悠的说道:“我从不信別人发的誓,因为我自己发的誓从来都不会遵守。”
以己度人了属於是。
换位思考这方面他一向可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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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闻震握住弓弦,目呲欲裂的说道:“你以为给我栽赃一个私通玄教逆贼的罪名那么容易吗……”
“是挺容易的,因为我私通了玄教逆贼啊。”裴少卿微微一笑说道。
话音落下,手上骤然发力往后勒紧弓弦,同时用膝盖抵住闻震的背。
闻震瞳孔地震,猛地想起刚刚那个玄教逆贼叫出了自己的身份……
原来如此!
“你……你……”
他满脸愤怒和不甘的瞪著眼睛想要说什么,但强烈的窒息感让他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视线越来越模糊。
直到彻底气绝身亡。
裴少卿取下陨月弓,脖子上有一条血痕的闻震瞬间一头栽倒在地上。
嘴巴张大,眼睛瞪圆。
和玉衡圣子一样死不瞑目。
“大人!”
孙有良带著一队人跑了过来。
看他了闻震的尸体一眼后沉声匯报导:“闻家的护卫都已杀乾净了。”
“给他收尸,將活捉的玄教逆贼带回大牢关押。”裴少卿淡然说道。
孙有良大声说道:“卑职遵命。”
裴少卿转身离去,大袖飘飘。
另一边,王县令带著通州分舵的残兵败將和摇光圣女在一处备用的据点会和,“圣女殿下,让您受惊了。”
“我没事,只是可怜玉衡师兄和那么多同门被朝廷狗贼打了一个措手不及,不幸遇害。”摇光圣女说道。
王县令脸色阴沉了下去,“二位殿下来通州的消息整个通州分舵只有我与马副舵主知晓,我和他绝不会走漏风声,恐怕是教中高层不乾净。”
“我也是这么认为的。”摇光圣女点了点头,声音清冽的说道:“上一次我来通州就被一个使用教中武学的神秘人偷袭,这次也定是此人泄露了消息,只是可恨他藏得实在太深。”
“有此人在,我圣教的谋划皆有泄密的风险,殿下回宫后务必说服教主揪出此贼。”王县令咬牙切齿道。
摇光圣女点了点头,隨后丟下告辞两个字,就头也不回的大步离去。
王县令一直目送著摇光圣女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然后才扭头对马掌柜吩咐道:“让弟兄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