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红玉听到屋里头动静后,猛然惊醒,立时想到了昨晚的事,忙胡乱拿起床头的衣服摸黑穿上。
许是已有奶奶和平姐姐服侍,皇帝昨夜里并未让她也侍寝。
红玉进屋后,一眼看到皇帝高大矫健的身躯,他已下床来,雄姿英发之处,让红玉不禁又想起昨晚,脸上一红,忙过去小声说道:“我来服侍陛下更衣。”
楚延看她一眼,点头。
红玉从椅子上拿来他穿的圆领团龙袍和裤子,为他穿上。
楚延穿好后,才笑道:“难为你昨晚一边伺候一边还记得捡起我们三人的衣物,等会你跟平儿去和三姑娘说,把你家留下。”
又朝身后在床上玉体横陈的两人说:“朕先回去了,你们自便,改日再召你们去养心堂。”
说完就往外走,留下的红玉来不及行礼,急忙追出去:“我送陛下回去。”
平儿只来得及说:“让丰儿也跟去,再叫上几个婆子。”
但楚延起来得早,丰儿赖床一会,这会子还在穿衣服,就只有红玉跟楚延出门了。
走了快到园门时,楚延才看到玉钏和文官,二人以为自己迟到了,忙过来请罪。
“无妨,是我今日起来得早。”
楚延口中说着,进了园子,走一段路后,拐进了去潇湘馆的小路,红玉几人也跟上。
进潇湘馆时,天才刚蒙蒙亮起。
几个小丫头和婆子倒是醒了,正准备去打水回来,见到他后都很吃惊。
楚延没理会,径直进了屋内,见到了已穿好衣服的紫鹃,朝她一笑后,再进了黛玉房内。
自不必说那股属于黛玉的清香,只见到她卧在床上,体态娴静,神情安宁,纤腰处盖着一张薄被,虽天气热,纤弱身子却并未露出太多肌肤,穿着薄中衣和长裤,小巧的脚上还穿了一双丝质短袜,将她纤巧玉足衬托得越发优美。
黛玉还未醒。
楚延就问焦急跟进来的紫鹃:“你家姑娘夏日也穿袜子睡?”
紫鹃忙道:“姑娘多病体弱,一着凉就会病上数日。”说着又看了看她,神情奇怪道:“姑娘素日都睡不安稳,人来必会被吵醒,今儿倒是睡得香。我且叫醒姑娘,陛下出外头稍等片刻。”
楚延摇头:“不必了,顺路来看看罢了,她醒来后你就……”
正说话,黛玉嘤咛一声醒转,嗓音娇弱的说了一句:“宝玉,我要回去了,你不必再来寻我。”
紫鹃被唬了一跳,忙紧张的看向皇帝,当着他的面再梦到宝二爷,皇帝岂能不恼?
“林妹妹还没醒,又说什么梦话呢?”
楚延来到她床边,抬手轻轻的拧了拧她光滑小脸,把黛玉吓得翻身起来,见到是他后,才恼道:“原来你是这霸道的贼……王!”
还叫贼王!
紫鹃不忍直视,捂着脸。
“原来我在林妹妹心目中竟是这样不堪!”
楚延伸出手去稍微用力揉她具稀世之容的脸颊,黛玉忙躲到床里边,红着脸笑道:“你大清早就来扰人清梦,不是贼是什么?你先出去,让我起来。”
说着又用被子遮住身躯。
楚延笑道:“我顺路过来的,只说两句话就走,今晚是你到我那儿,还是我来林妹妹这?”
黛玉恼道:“我不跟你求情了,你只会惦记着这下流的事!”
楚延道:“不是。”
见他不说话了,黛玉才信了他几分,抱着被单侧身坐在床上,想到了昨晚做的梦,虽未曾与他相见,却也与他有几分关系。
因叹道:“下午我再去你那儿,到底是免不了受你欺辱。”
楚延一笑,和她约好后,起身要走,走到门口处,黛玉又忽然叫住他:“敢问皇上昨晚去了谁家中安寝?”
居然被她看出来了。
楚延回头,笑道:“罢了,我也不瞒你,是你凤姐姐家中。”
黛玉眼神透着几分古怪,又有些嫌弃的样子,冷笑道:“怪不得陛下早晚都说顺路,原来是偷着去找凤姐姐,她也不把你打出来!”
楚延慢悠悠道:“你知道的,别说凤姐,就是要睡你舅母,她也只能来。”
“你在胡说些什么?!”
黛玉横眉竖眼,娇俏小脸满是岔怒之色,纤指伸出指着他:“你再胡来,我……便泪尽回去了!”
泪尽回去?
楚延诧异,看着她半晌,见黛玉转头恼怒,才回去坐下哄她道:“你别生气,只是顽笑罢了,从今以后不会再说这些。”
坐下后才看到她眼中有泪,又哄了她一阵。
黛玉忍住泪水,只说道:“你回去罢,今晚我去求你就是。”
楚延隐隐感觉到她有些事情,但还要去早朝,也没空细问,出门后叮嘱紫鹃看着她,便回到养心堂,沐浴更衣。
他走后,紫鹃进来服侍姑娘起床,忍不住悄悄笑道:“陛下倒是个有趣的,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