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下属走了,卜石兔喘着粗气,待情绪慢慢平定,卜石兔喃喃道:
“吕张……”
殿内是死一般的沉寂,没有一个人应答。
醒悟过来的卜石兔揉着太阳穴,他忘了吕张被他亲手杀死了。
“来人,去请余使者过来!”
安静的大殿有了应答声。
“大王,大明使者站在昨夜遭遇了三波刺杀,搞得人心惶惶,在今早他们已经匆忙的离开了,这是书信!”
“呈现上来!”
“是!”
卜石兔看着书信,望着书信上的那些自己连见过都没见过的字,望着那深奥的语句,卜石兔的怒火再也忍不住。
“狗狗,你们都是狗……”
怒吼声在殿内回荡,随后瓷器碎裂的声音在殿内响起。
片刻之后大殿又恢复了先前的那般的沉寂。
“我记得你,但我忘了你的名字!”
“下官王文新!”
“哦,想起来了,你是负责前河套的那个读书人,这次的使者迎接你做的很好,我很满意……”
“下官不敢邀功!”
“吕张先生病了,最近这段日子就由你来负责他做的事情,你现在立马去告诉那些商队,土默特不会乱,这是谣言。”
“是!”
王文新躬身退去,对于这个新差事他是一百个不愿意。
在实力不对等的情况下,顺义王杀自己跟杀一只羊没多大区别。
看似风光,自己连反抗的资格都没有。
这些年不下雪杀汉人祭天,白灾杀人祭天,只要有个什么不对那都是汉人的错。
用余大人的话来说就是把内部的矛盾变成外面人的问题。
王文新现在是看透了,自己利用手中的权力让长安的商队在河套生根,然后就找个理由跑回家。
反正自己身份洗白了,还是生活在自己长大的地方最好。
卜石兔望着王文新离去,他现在考虑要不要让那些从大明逃来的将领来掌管本部的人马。
想了想他还是觉得算了。
那些人很聪明,但他更想在夜里能睡个好觉。
归化城热闹极了,阴暗处有帮派大战开始,明面上有流言不断的发酵。
流言本来就没什么,可经过百姓的嘴之后,再加上昨晚发生的流血事件,流言就不再是流言。
而是铁一般的事实。
现在天亮了,查流言源头的狼骑又来了,恐慌开始弥漫,那些做生意的商队也在悄无声息的撤离。
如今的归化城已经成了一个火药桶,就欠缺那最后的一点火星。
同样为大明关外的赫图阿拉城如今却是另一幅模样,新年刚过,大金立国刚好一年,八旗制度彻底的建立.....
不说处处弥漫着喜意,对诸多人而言,他们也算是开国功臣了。
王秀才喝醉了,双手在身边女子翘起的屁股上打着拍子,和硕贝勒皇太极就坐在他身边,望着怡然自得王秀才露出满意之色。
这才对嘛,这才对.....
好色就好,只要好色,那剩下的就好做了。
“先生经常出入龚公府邸,听说他的身子不好,敢问如何?”
王秀才轻轻叹了口气:“已经不能说话了!”
皇太极轻轻叹了口气:
“龚公对我大金有恩啊!”
“是啊,重臣,可惜岁月不饶人,每个人都避免不了走这一步!”
王秀才脸上带着唏嘘,心里却是一片冰冷。
龚正陆的嗓子是他毒哑了,身子也是他毒坏的,如今还是自己在给他医治。
老天是开眼的。
龚正陆他想等自己把账簿的钱财洗白之后玩卸磨杀驴这一套。
王秀才做这些心里没有一点压力,他现在混到了和硕贝勒身边,下一步他想试试能不能让这女真自己斗起来。
“听说账簿算了一年,很复杂么,要不要我找几个人帮你一下?”
王秀才知道重点来了,低着头喃喃道:
“不是很难,是这些年款项很多,不光有钱财,还有杂七杂八的,所以要捋顺的话是耗费一些时间的。”
皇太极在笑,可笑容慢慢没了温度。
“辛苦你了!”
王秀才惶恐的站起身:“奴不敢!”
“来来,喝酒喝酒.....”
王秀才喝着酒,心里却在思量着如何将大贝勒代善与大妃纳喇氏阿巴亥有暧昧关系传播出去。
按理来讲自己不可能知道这些。
但得感谢龚公啊,他是好人,爱写一些骚词,若不是他,自己怎么能知道这些呢?
推杯换盏,王秀才不胜酒力,随便找了个借口离开,他现在是努尔哈赤的代笔文人,不宜和这些贝勒走的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