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目光锐利,“他们的反应太刻意了,平静得反常。这些人肯定事先知道了些什么,或者达成了某种默契。至于那个主动投过来的军头更要重点盯防。这个人,不可轻信!”
“那我答应给他的装备……”陈逸飞请示道。
“给!当然要给!”局长斩钉截铁地说,“不仅要给,还要痛痛快快地给!我们难道还怕他们翻出浪花来不成?先稳住他们,麻痹一下。正好看看他们到底在玩什么把戏。”
他随即转移了话题,问起更紧迫的情报:“安南那边有最新消息传过来吗?”
在局长心中,安南地区的情报优先级远高于通古斯城。毕竟,安南各方势力如果联合起来,其潜在力量远超小东洋和通古斯城,庞大的人口基数就是他们最大的资本。
“我们安插的内线,已经很久没有消息传回了,”陈逸飞面色凝重,“我担心……他们可能已经暴露了。史光鼎那边倒是断断续续传回一些信息,但内容价值不大,都是些无关紧要的琐事。”
他顿了顿,语气带着深深的不解:“局长,有一点我真想不通。这些军头,包括史光鼎在内,他们的直系亲属很多都生活在华夏境内。他们就不怕一旦图谋败露,会连累自己的家人吗?”
“家人?”局长刘凌霄嘴角泛起一丝冰冷的嘲讽,“在这些人眼里,血缘亲情恐怕远不如握在手中的权力来得实在。对他们而言,只要拥有了至高无上的权力,什么样的‘家人’不能重新拥有?要多少有多少!”
他对这种权力动物看得透彻。一旦沾染上权利这种毒药,这些人便失去了人最起码要有的人性。
“其他军头有异心,我还能理解。可这个史光鼎他实在是不应该啊!……”陈逸飞眉头紧锁,困惑更深,“根据档案记载,他可是根正苗红的华夏第三代啊!家族背景清白,受过良好教育。他怎么会……这完全没道理啊!”
“根正苗红又如何?”局长刘凌霄的目光投向窗外,仿佛穿透了时空,“做别人体系里的‘红三代’,能比得上自己开山立派、做一代祖师爷痛快吗?”
他转回头,眼神异常严肃,声音低沉而有力:“逸飞,你要永远记住一点:在这秩序崩坏的乱世,一旦权力失去了有效的制约和崇高的信念支撑,它就会滋生出最可怕的暴君。不受约束的权力,是毁灭一切的源头。”
他微微叹了口气,脸上罕见地流露出一丝疲惫和沉重:“说实话,我现在每天如履薄冰,殚精竭虑。我无时无刻不在担心,自己是否真的能驾驭好手中这份沉重的权力?我害怕稍有不慎,决策失误,就会辜负无数革命先辈的流血牺牲,葬送他们毕生奋斗的成果,更害怕将亿万华夏人民重新拖入苦难的深渊……这份责任,太重了。”
这份高处不胜寒的孤寂与自省,是他作为最高决策者必须独自承担的重量。这样的压力不是任何一个普通人能想象出来的。
陈逸飞没有直接回应局长这番沉重的内心剖白。他深知,这种层面的忧虑,不是现在的他有资格置喙或安慰的。
于是他巧妙地转回了正题:“所以,局长的意思是……您怀疑通古斯、安南,还有东瀛这三方,已经暗中联手了?”他提出了一个最坏的可能性。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