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绝观境弟子猛然祭出那枚“逻辑分解·暗物质核心”。只见漆黑如宇宙深渊的球体在他掌心缓缓展开,表面遍布诡秘的几何纹路,仿佛将万千规则压缩成一枚反逻辑奇点。当核心全力运转时,周围的空间开始层层剥落,像被无形的刀锋切割,剥开了异界生灵那凝固如湮渊的护躯概念。
第二位绝观境弟子则趁机施展自身终极技——“观域反溯·裂象寂流”。他的魂识化为亿万条白金因果丝线,如潮水般倾泻而出,强行侵入异界生灵的防御逻辑,将其存在的“起点”与“结果”同时反写,使那护体的湮灭之壳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缝。
异界生灵胸腔震颤,发出刺裂魂海的低吼,但裂缝已无法抑制地向全身蔓延。
秦宇瞳光骤凝,趁这唯一的破绽,猛然拔出灭源神剑,剑锋如燃烧的寂灭星河,直指敌魂核心。他的识海内,青环悄然浮现——那一刻,天地色彩瞬间被抽空,万物陷入一片无声的灰白。
【青环·湮魂引曦】——真魂投映,青环裂界轰然张开,宛若一轮吞噬万界的黑曜环,反射着亿万死相之光。那道异界生灵的魂识被强行牵引,拖入裂界深渊,护体的湮渊铠壳在撕裂音中崩塌成无数破碎的时空片段。
在裂界内部,无数湮灭之光从四面八方碾压而下,将其因果、规则、存在根基彻底绞碎——只剩一抹破碎意识被定格,随后化作虚无。下一瞬,天地中响起犹如宇宙坍缩的轰鸣,异界生灵从现实中彻底删除,连一丝痕迹都未曾留下。
然而,这股毁灭与反噬的力量如同风暴倒灌。秦宇胸口一闷,喉间涌出血雾,半跪在地,剑刃颤鸣。剩下的两位绝观境弟子同样面色苍白,气息紊乱,伤口处溢出的并非血液,而是丝丝溃散的本源流光。红袖香与忘渊也已伤痕累累,气息摇曳,唯有彼此支撑,方才勉强站稳。
荒湮秘境的这片区域,归于死寂。除了五人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再无任何声息。
空间的裂痕在缓缓闭合,空气中依旧残留着被湮灭之力灼烧过的焦灼气息,仿佛连呼吸都能吞下一片死灰。脚下的大地早已变得陌生——整片地貌被战斗余波重写,原本的山峦被抹平,河道被倒挂在空中,如破碎的星河悬停半空,却无声无息地缓缓流淌。
五人半圈而立,背靠背地维持防御姿态,仿佛一旦放松,就会被这片荒湮之地吞噬。秦宇双手依旧握着灭源神剑,剑刃上缭绕的湮灭光辉逐渐暗淡,额角的冷汗混着血迹沿着脸颊滑落。他胸口的起伏如雷,每一次呼吸都牵动着体内翻涌的伤势,血腥气与寂灭之息在体内交织,带来撕裂般的痛楚。
忘渊的肩膀上裂开一道狰狞的伤口,伤口深处透着虚空般的漆黑,仿佛稍一触碰就会被吸入无底深渊。他死死压着伤口,却不发一言,唯有眼神依旧冷冽如初。
红袖香一手扶剑,另一只手按在腰侧,指尖微颤,她的白衣染上大片殷红,眼中那抹光彩虽然依旧清亮,却多了几分死里逃生的沉重。
两位绝观境弟子更是面色如纸,本源在刚才的反击中被透支过度,整个人的存在感都变得模糊,仿佛随时会被风吹散。他们的气息虚弱到几乎不可察觉,却依旧下意识地分散感知,警惕任何可能的威胁。
就在这死寂之中,大地忽然传来一声极深沉的轰鸣,低到像是从亿万丈地下透出,却在每个人的识海中同时炸响。荒湮秘境的地平线彼端,出现了数道庞大无比的阴影,它们不似任何已知生灵,更像是由秘境本身孕育出的存在,每一步迈出,整片天地的光线都会为之一黯。
他沉声道:“我们得立刻离开这里,这地方不会给我们第二次机会。”
五人对视一眼,谁都明白,即使刚才的猎阙之战已经让他们伤痕累累,但荒湮秘境真正的危机……才刚刚开始。
下一瞬,五道身影同时掠入虚空通道,化作破光疾驰而去
五人疾驰破空,穿越数片破碎的山脉与倒悬的裂谷,直到一处被九道嶙峋黑岩环绕的深谷前才停下。谷口狭窄如刀锋切割而成,内侧却别有洞天——一片仿佛被时光遗忘的隐秘天地。这里没有荒湮秘境中弥漫的湮灭气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静谧到极致的寂息,连风声都像被隔绝,只有脚步踩在覆满青苔的石面上时,才会溢出轻微的回响。
谷底,一汪清澈的泉水静静流淌,映照着上方裂开的穹顶,点点星辉透过缝隙洒下,却在空中凝成碎光,不曾坠落。周围古木盘根错节,枝叶深绿得近乎墨色,仿佛吸收了无数岁月的沉淀。
秦宇微微抬首,低声道:“这里可以暂作休整。”
就在众人缓缓坐下调息时,虚空一阵轻颤,一道如月华般的青光自秦宇眉心悄然溢出——青环显化。她的身影在微光中缓缓成形,眼神带着少有的柔和,纤指轻轻一挥,便有无数细密的青芒化作雨丝,自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