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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流逆溯!”
刹那间,天地色泽骤变,眼前那片死寂的灰蓝像是被无形巨手撕开,一道道细密的时间光丝从裂口倾泻而下。锁链的推进被瞬间减缓,场景开始诡异地倒退——湮蓝潮汐倒卷回去,长河中溅起的水花像蒙太奇般回归起点,那股湮灭之压被生生打断。
趁着这短暂的空隙,秦宇脚下命律波纹陡然荡开,“因果解构!” 的命构涟漪如环状星河般席卷而出,将脚下的地形与虚空同时剖解成无数漂浮的因果光屑。
光屑翻涌、闪耀,组成一道高耸的反逻辑壁障,硬生生将那湮蓝锁链与长河之力阻隔在外。空间被扭转成一个无法直视的立体迷宫——像是倒挂的山峰与翻转的长河交织,在无声中稳固了几人的立足之地。
其中一名绝观境趁势怒吼,双手凝聚出绝观境·至臻的魂域锋芒,斩向那逼近的锁链;忘渊则展开唯书境的书页阵域,将一部分湮蓝之力引入虚构的文字世界中延缓扩散;红袖香以**“绮语封喧”**封锁敌方的一条因果回路,让对方的湮灭潮汐短暂失真。
然而,即便如此,那异界生灵依旧未退半步,反而嘴角浮现一抹几乎可以称为“戏谑”的弧度。它的长河再次泛起波澜,那种压迫感仿佛在告诉众人——你们,只是延长了必死的时间。
那湮蓝锁链再次涌动,犹如星河深渊在高空倾泻,未至身前便将虚空碾裂成无数碎面,压得几人骨骼都在发出低沉脆响。
就在这瞬息之间,队伍中唯一尚能稳住气息的那名绝观境·至臻弟子猛然抬手,取出一枚漆黑如坠星的圆环状宝物。那圆环表面无光,却在秦宇的命构涟漪接触瞬间泛起了细密的暗金脉纹,如同一颗正在苏醒的暗物质核心。
他低喝一声,声如重锤——
“逻辑分解·暗质核启!”
漆黑圆环陡然迸发出一道深渊色的分解波,所过之处,湮蓝锁链的外层逻辑结构被一层层剥离,化作无形的尘埃溶解在空间中。那股力量带着一种无法名状的静默感——连声音、光芒、温度都被吞没,像是世界被裁去了一角。
秦宇目光一凝,立刻抓住这稍纵即逝的空隙,脚下命律波纹如潮水般回卷,全力释放——
“因果解构!”
命构涟漪与暗物质分解波在空中重叠,形成了一道诡异的反逻辑漩涡。那漩涡吞噬了锁链中残余的因果微尘,像是将敌方的攻击溯回至“未被创造”的初点,湮蓝的光泽在中心处被压缩成一个针尖大小的黑点,随后骤然消散。
湮灭的压迫感在这一刻被强行扭碎,几人的呼吸才稍稍恢复,可脚下的大地依旧在轻颤,仿佛那异界生灵只是在等待一个新的机会,将他们连同这片空间一起葬入长河深处。
那异界生灵缓缓抬起它如同暗金雕刻般的巨臂,湮蓝色的锁链彻底崩散后,它那双眼眸中浮现出一种不屑的光,仿佛方才的被逼退根本不值一提。它的声音低沉而诡谲,像是从无尽深渊底部透出的回音,带着能够扰乱魂识的颤动:
“区区命题者……以为凭借外物就能撼动湮曦中阶的本质?你们所抵挡的,不过是我力量的余影罢了。”
它缓缓踏前一步,脚掌落下的瞬间,整片空间的维度像是被生生压缩,天地间的色彩被抽离成冰冷的灰白,连时间的流速都随之凝滞。
下一瞬,它双臂猛然张开,背后迸发出无数由湮灭粒子编织而成的裂光羽翼,每一片羽翼都拖曳着破碎的时空断层,仿佛在现实之上撕开了一条条通往“不可存在之地”的伤痕。
“无名湮界——覆形之裁。”
湮灭之风卷起,空间化为无数块锋利的镜面,每一块镜面中映照的都是秦宇一行人在被彻底删除后的残骸景象,那景象并非幻象,而是它在因果深处提前刻下的“既定终局”。
镜面之锋同时收拢,如无数天刀从四面八方坍塌而至,直逼六人识海与魂识根基。
秦宇眉心一紧,青衍核在体内微微震动,他没有直接释放青环,而是瞬间抬手催动 “时流逆溯”,在漩涡般的时间光丝中将那镜面收拢的速度硬生生拖缓了一瞬。
忘渊在侧,手中唯书级魂笔一挥,**“境言书篆”**展开,以书页构成的逻辑壁垒支撑在几人面前,与秦宇的逆溯时流交错,硬挡下了最致命的锋面。
然而,余波依旧如洪流般冲击而来,秦宇胸口一闷,吐出一口鲜血,脚下的空间碎块被他硬生踩碎,才勉强稳住了身形。
在场众人心头同时一沉,空气中弥漫的,不是血腥,而是一种更为冰冷的空洞感。那是湮灭到概念层面的“死”,连回忆也被连根拔起,只剩魂海深处隐隐作痛的空白。
剩下的两位绝观境弟子脸色苍白如纸,瞳孔中映着那异界生灵的身影——它依旧从容不迫,脚下的虚空像一片固化的暗色海面,每走一步,便有无数因果锁链自行崩断,化作湮灭粉尘溢散。
“看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