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像根针,刺破了短笛平静的表情。他的绿色皮肤下突然爆出青筋,背后的图腾纹路瞬间亮起:“你以为我想躲?”高炉顶部的钢筋突然被无形的力量拔起,在他身后组成巨大的绿色手掌,“沙鲁第一次重组时,我正在用生命能量加固西都的防护罩!如果不是为了保护那些……”
“保护那些根本不重要的人类?”17号的分身同时发起攻击,紫色光束在地面炸出连环深坑,“那美克星人总把自己当救世主,可你连自己的力量都控制不好!上次在北境,你连沙鲁的触角都打不破,还敢说能帮我?”
暗绿色的茧突然剧烈收缩,发出刺耳的摩擦声。茧的表面裂开缝隙,露出里面正在融化的能量结晶,结晶中央,沙鲁的碎片已经凝聚成微型的头颅,正发出无声的嘲笑。17号的能量突然紊乱,分身一个个消失,她捂着胸口跪倒在地,紫色能量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它在……它在响应我的情绪……”
短笛的绿色手掌突然抓住她的手腕。当两人的能量接触的瞬间,17号感觉到一股温和却强大的力量顺着手臂涌入,像清泉冲刷着堵塞的河道,那些暗绿色的颗粒在绿色能量中痛苦地翻滚,渐渐失去活性:“别抵抗。那美克星人的能量能中和沙鲁的碎片,就像……”
“就像你当年同化神一样?”17号猛地挣脱他的手,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你以为同化就能解决一切?可你忘了,同化后的力量再强,也换不回原来的自己!”她的声音带着颤抖,紫色能量在掌心凝成球状,“我宁愿炸碎自己,也不要变成别人的一部分!”
暗绿色的茧彻底裂开了。沙鲁的微型头颅张开嘴,喷出的暗绿色雾气瞬间笼罩了整个厂房。17号的紫色能量在雾中剧烈闪烁,像风中摇曳的烛火——她体内的碎片正在被唤醒,皮肤下的紫黑色纹路已经蔓延到了脖颈:“你看……已经晚了……”
短笛突然做出了一个让她意想不到的动作。他张开双臂,绿色能量从全身的图腾纹路中爆发出来,在暗绿色的雾气中撑起一个巨大的穹顶。穹顶的表面,无数绿色的符号在流动,那是那美克星的古老咒语,每一个符号都在净化接触到的碎片:“这不是同化。”他的声音透过能量穹顶传来,带着前所未有的坚定,“这是守护。”
17号愣住了。她看着短笛的绿色能量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原本玉石般的皮肤渐渐失去光泽,背后的图腾纹路却越来越亮,像有无数星辰在里面燃烧。暗绿色的雾气撞击在穹顶上,发出玻璃破碎的声响,那些微型沙鲁头颅在接触到绿色符号的瞬间,就像冰雪般消融。
“你在燃烧自己的生命能量!”17号突然明白过来,紫色能量再次暴涨,这次却不是攻击,而是撞向穹顶,试图分担短笛的压力,“笨蛋!这样下去你会彻底消失的!”
“那又怎样?”短笛的嘴角勾起一丝极淡的笑容,绿色能量突然逆向流动,不再单纯防御,而是主动冲向暗绿色的雾气,“那美克星人的使命,就是守护孕育我们的土地。何况……”他看向17号,绿色的眼眸里映着她的身影,“你也是这片土地的一部分。”
暗绿色的雾气突然剧烈收缩,所有碎片都凝聚成了一个巨大的沙鲁虚影。它张开嘴,喷出的暗绿色能量柱带着吞噬一切的气息,狠狠撞在绿色穹顶上!穹顶瞬间布满裂纹,短笛的身体剧烈颤抖,皮肤下的血管爆起,变成了深绿色:“17号!用你的能量攻击虚影的核心!那里是碎片最集中的地方!”
17号没有犹豫。紫色能量在她掌心凝聚成螺旋状,这一次,她没有压制体内的波动,而是任由人造人能量与短笛的绿色能量产生共鸣。当两种能量在她掌心交汇时,竟产生了淡青色的光芒——那是中和了破坏与守护的全新能量:“这是……”
“这是你真正的力量。”短笛的声音带着喘息,绿色穹顶已经开始崩溃,碎片组成的沙鲁虚影正张开爪子抓向他们,“人造人的无限能量不是为了破坏,就像那美克星人的生命能量不是为了牺牲……”
“而是为了共存!”17号接过他的话,淡青色的能量螺旋带着呼啸声射出,精准地击中沙鲁虚影的核心!暗绿色的虚影发出刺耳的惨叫,身体开始瓦解,那些碎片在淡青色能量的照耀下,渐渐化作白色的光点,像萤火虫般飞向空中。
绿色穹顶彻底消失了。短笛踉跄着后退几步,靠在炼钢炉上,绿色皮肤已经变得有些透明,像块即将融化的绿冰。17号冲过去扶住他,指尖的淡青色能量不自觉地流入他体内:“你疯了吗?为了我这种人造人……”
“你不是‘这种’人造人。”短笛打断她,绿色的眼眸里没有丝毫后悔,“你是西都的守护者,是和我们一起战斗过的伙伴。”他抬手,轻轻碰了碰17号脖颈上的紫黑色纹路——那里已经褪去了大半,只剩下淡淡的痕迹,“看到了吗?你的能量可以和生命能量共存,甚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