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电子眼已经熄灭，却靠着残余的能量本能地爬行，胸口的核心闪烁着微弱的红光，指向悟空的方向。
“它还能动？”克林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
悟空走到原型机面前，看着它胸前的核心——那里贴着一张更小的标签，上面用潦草的字迹写着“实验体73号，自愿参与”。
“自愿？”悟空的心头一震，他突然想起17号说过，她们曾是人类。难道这台原型机……
原型机的机械臂突然抬起，不是攻击，而是指向实验室的暗门。核心的红光闪烁了三下，然后彻底熄灭。
“它在给我们指路！”特兰克斯的剑挑开暗门的锁，里面是一间更小的控制室，墙上的屏幕正播放着一段监控录像——
录像里，一个穿着白大褂的老人正在调试19号的核心，主教的面具出现在他身后：“马克博士，你的孙女还在重症监护室等着特效药呢，别搞砸了。”老人的肩膀剧烈颤抖，却还是按下了启动按钮。
“马克博士是着名的能量物理学家，三个月前失踪了。”短笛的声音从暗门外传来，他不知何时破解了权限，手里拿着一份文件，“这台原型机的核心，用的是他孙女的基因序列——他是想靠自己的技术救孙女，才被迫为暗影商会工作。”
悟空看着彻底失去能量的原型机，突然觉得胸口有些发闷。他想起那些在培养舱里挣扎的生物，想起17号空洞却偶尔闪过迷茫的眼神，原来这些冰冷的人造人背后，藏着这么多被胁迫的灵魂。
“主教的终端找到了！”短笛指着控制室的主机，屏幕上正显示着地球核心的三维模型，引爆程序的进度条已经走到了30%，“但需要两个人同时输入密码——马克博士和主教的虹膜信息。”
“主教的虹膜我们没有，但……”悟空看向原型机的残骸，突然笑了，“马克博士的，或许还有办法。”
他小心地拆下原型机的光学传感器，对着主机的扫描口按下——屏幕上果然弹出了马克博士的虹膜信息！但另一个扫描口依旧是灰色的，等待着主教的信息。
“还差一个……”悟饭的声音带着沮丧。
“不，不差。”悟空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敲击，调出原型机的日志文件，“马克博士在日志里留了后门！他把主教的虹膜信息加密成了能量波动，藏在原型机的核心里！”
这是只有能量物理学家才懂的加密方式——用核心的能量频率模拟虹膜的生物电信号。悟空将手掌按在主机上，调动体内的元气，一点点还原日志里记载的波动频率——
10%……50%……90%……
当频率完全吻合的瞬间，第二个扫描口突然亮起绿灯！引爆程序的进度条开始缓慢倒退，控制室里响起众人压抑不住的欢呼。
就在这时，实验室的警报声再次响起！这次不是来自内部，而是来自外部——通讯器里传来贝吉塔急促的吼声：“卡卡罗特！快到地表来！主教的舰队到了！而且……17号和18号在攻击市民！”
悟空冲出暗门，看到远处的西都上空，17号的紫色能量鞭正抽向疏散中心，18号的激光束在建筑间肆虐，他们的电子眼闪烁着和19号一样的红光。
“是炸弹！”特兰克斯的剑刃在阳光下泛着寒光，“主教启动了他们体内的炸弹，在控制他们的行动！”
17号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突然转身，能量鞭擦着悟空的耳边飞过，却在即将击中疏散中心的瞬间偏斜，炸在了空地上。她的嘴角不受控制地抽搐着，像是在对抗无形的枷锁。
“他们在反抗！”悟空的金色气焰冲天而起，他突然明白了马克博士留下的最后信息——真正能破解控制的，不是技术，是被控制者的意志。
“悟饭，带市民去地下掩体！”悟空的声音在城市上空回荡，金色的光芒穿透云层，“短笛，用能量屏障护住疏散中心！克林，特兰克斯，跟我来！”
他的身影化作一道金光冲向17号，在接触的瞬间，没有攻击，而是将掌心贴在她的胸口——那里正是炸弹的位置。金色的元气缓缓注入，像温暖的水流，一点点包裹住冰冷的炸弹。
“集中精神！对抗它！”悟空的声音带着力量，“你不是傀儡，你有自己的意志！”
17号的身体剧烈颤抖，紫色的能量鞭不断抽打着地面，却始终没有伤到悟空。她的眼眶突然泛红，不是因为痛苦，而是因为那些被强行压制的记忆——和妹妹在草地上奔跑，马克博士笑着递给她糖果，第一次变成人造人时的绝望……
“我……不是……工具……”17号的声音带着哭腔，紫色的能量突然暴涨，与悟空的金色元气一起，硬生生将胸口的炸弹逼了出来！
炸弹在空中爆炸，化作漫天紫色的光点。17号瘫坐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双手，突然笑了，眼泪却止不住地流。
与此同时，18号的机械臂正掐着贝吉塔的脖子，紫色的纹路在他脸上蔓延。贝吉塔的紫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