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师,你的鞋带松了。”小玉故意蹲下身系鞋带,趁机观察李老师的脚腕——那里有圈淡黑色的印记,和上次被黑气附身的特鲁脚踝上的一模一样。李老师低头看了眼,弯腰系鞋带时,风衣的袖口滑下来,露出手腕上串着的手链,链坠是个黑色的羽毛吊坠,正泛着暗光。
“那是西木的羽毛!”小玉的心跳瞬间加速,刚想悄悄告诉旁边的同学,天空突然暗了下来。原本晴朗的天被乌云遮住,风卷着落叶打在幽灵房子的窗户上,发出“哗啦啦”的声响,像有人在里面翻东西。
“大家靠拢点!”李老师突然提高声音,语气里带着种不属于她的阴冷,“我们进去参观,我给你们讲个关于翅膀的故事。”她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一股混合着霉味和铁锈的气息扑面而来,房梁上挂着的蛛网被风吹得晃动,像悬空的网。
小玉的追踪器屏幕突然爆闪红光,然后“啪”地黑屏了。她刚想后退,身后的同学已经跟着李老师走进屋里,木门在她身后自动关上,插销“咔哒”落下,像把锁住的喉咙的锁。
“从前有个天使,”李老师站在屋子中央,声音在空荡的房间里回荡,“他偷偷摘下了自己的翅膀,换取了恶魔的力量……”她抬起头,眼睛里的瞳孔变成了纯黑色,手链上的羽毛吊坠突然飞起,在空中化作只巨大的乌鸦虚影,翅膀展开几乎遮住了整个屋顶。
“是西木的魔气!”小玉突然想起老爹的话,天之恶魔能操控鸟类和气流,被他附身的人会模仿他的言行,“老师被魔气控制了!”
同学们吓得尖叫起来,几个胆小的女生缩在墙角。乌鸦虚影发出声刺耳的鸣叫,屋里的家具开始晃动,椅子“噼里啪啦”地往中间聚拢,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李老师的嘴角咧开个诡异的弧度:“谁想试试长出翅膀的感觉?”
小玉突然想起背包里有特鲁给的糯米团——早上出门时特鲁塞给她的,说“关键时刻能救命”。她掏出糯米团,趁着虚影俯冲下来的瞬间,狠狠砸向李老师手腕上的印记。糯米团碰到黑气的瞬间“滋滋”冒烟,李老师发出声痛苦的尖叫,黑色瞳孔暂时褪去,露出原本的棕色。
“快……打破窗户……”李老师的声音断断续续,手指指向蒙着木板的窗户,“羽毛……在阁楼……”话没说完,瞳孔又被黑色覆盖,她猛地掐住自己的脖子,像被无形的手扼住。
乌鸦虚影再次袭来,小玉拽起旁边的拖把,踩着摇晃的桌子跳起来,拖把杆狠狠砸向窗户的木板。“哗啦”一声,木板裂开个大洞,阳光顺着缺口照进来,落在虚影的翅膀上。虚影发出声惨叫,翅膀上的羽毛像雪片般脱落,在空中化成黑烟。
“就是现在!”小玉想起成龙对付黑气的方法,抓起墙角的灭火器,对着阁楼的方向按下开关。白色的泡沫喷向楼梯,正好覆盖住个蹲在栏杆上的黑影——是只巴掌大的乌鸦木雕,和游乐场发现的那个很像,只是翅膀缺了半只。
木雕被泡沫裹住,发出“滋滋”的声响,黑气从裂缝里窜出来,却被涌进窗户的阳光照得无法扩散。小玉掏出兜里的备用净化符——老爹硬塞给她的,此刻派上了用场。她踩着摇晃的楼梯爬上阁楼,把符咒贴在木雕上,嘴里念叨着老爹教的口诀:“妖魔鬼怪快离开,妖魔鬼怪快离开!”
符咒金光乍现,黑气被强行吸入木雕,然后渐渐化作缕银白色的雾气,顺着符咒的纹路钻进符纸里。李老师突然瘫坐在地上,黑色印记彻底消失,她茫然地看着周围:“发生什么了?我怎么会在这里?”
屋外传来汽车的急刹车声,成龙撞开木门冲进来,看见满地狼藉和贴在木雕上的符咒,松了口气:“小玉!你没事吧?”老爹和特鲁紧随其后,特鲁手里还举着八卦镜,镜片反射的阳光晃得人睁不开眼。
“我用糯米团和净化符搞定了!”小玉举起手里的符咒,符纸上的银白色雾气正在变淡,“老师被西木的魔气附身了,木雕藏在阁楼。”老爹走过去检查李老师的情况,掏出个装着黄色液体的小瓶:“喝下去,能驱散残留的魔气。”
李老师喝下药水,脸色渐渐恢复红润:“我早上捡到个羽毛吊坠,戴上后就总觉得头晕,好像有声音在脑子里说话。”她从口袋里掏出那个黑色羽毛吊坠,已经变成了普通的塑料饰品,失去了所有光泽。
特鲁把乌鸦木雕装进净化瓶,和游乐场那个放在一起,两个瓶子里的银白色雾气慢慢融合,形成个旋转的小漩涡。“西木的黑气完整了,”老爹看着瓶子,眉头却没松开,“但小龙怎么知道我们会来游乐场?他故意分散我们的注意力,肯定还有别的计划。”
天空的乌云不知何时散去,阳光透过窗户照在地板上,尘埃在光柱里跳舞。同学们被老师组织着离开幽灵房子,小夫跑过来,手里举着个捡来的羽毛:“小玉,这个是不是魔法羽毛?能让我飞起来吗?”
“那是普通的乌鸦毛啦。”小玉笑着把羽毛扔回草丛,突然想起什么,“对了,郊游的午餐呢?我带了金枪鱼三明治!”成龙看着她蹦蹦跳跳的背影,又看了眼两个安静的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