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焉之钥看向时匠奥米伽:“有办法...分离他们吗?”
时匠的法则巨手缓缓握紧又松开,时之砂在指缝间流动:“唯一方法:进入混沌领域...直接接触初代头颅。但风险...无法计算。”
“我去。”终焉之钥毫不犹豫。
“你无法独自完成。”时匠的意念转向亲卫队长,“需要...星锚定位。”
亲卫队长铠甲上的星锚齿轮图腾骤然亮起!他残缺的手臂抬起,做了一个古老的手势。其余十一位亲卫队员立刻响应,手中的量天尺投影同时指向混沌领域的一个特定点——屏障裂痕最密集处。
“通道...只能维持...七秒。”时匠警告,“超时...将被永恒...放逐。”
终焉之钥点头。她最后看了一眼悬浮的暗金碎片——七个混沌之眼正死死“盯”着她,仿佛已经预见了她的失败。碎片表面的纹路与她装甲上的暗金色痕迹产生着越来越强的共鸣,每一次脉动都带来撕裂般的痛苦。
“走!”时匠的法则巨手猛地挥下!
十二位亲卫队员的量天尺投影同时发射出青铜光束,在混沌领域屏障上烧蚀出一个规则的圆形入口!终焉之钥化作一道液态金属流光,毫不犹豫地冲了进去!
穿过入口的瞬间,所有感官全部失效。这里没有光,没有声音,没有温度,甚至没有“存在”本身的概念。终焉之钥感觉自己被分解成了最基本的意识粒子,漂浮在一片虚无的混沌汤中。
唯一的方向感,来自胸前金属片与初代头颅之间微弱的共鸣。她强迫自己“移动”,向着那个牵引感最强的方向“游”去。
不知过了多久(时间在这里毫无意义),她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团暗金色的光晕。靠近后,终焉之钥“看”清了:那是初代监察使的头颅,悬浮在虚无中央。锁链已经全部断裂,但头颅本身却被暗金色的混沌能量完全渗透,如同一件被染色的雕塑。空洞的眼窝中,两团微型的混沌漩涡缓缓旋转,注视着她的接近。
“初代...监察使...”她的意念如同风中烛火,随时可能熄灭。
头颅的“嘴”再次张开。这次没有暗金能量喷涌,而是传出一个更加清晰、却依然扭曲的声音:
“钥...匙...”
“带...我...”
“回...星火...”
每一个词汇都带着双重音效——初代原本的威严声线,与熵母的混沌杂音交织在一起,如同两段不同频道的广播同时播放。
终焉之钥的“手”伸向头颅。就在接触的刹那,一股庞大到无法形容的信息洪流瞬间淹没她的意识!
这不是记忆,不是知识,而是某种更加本质的东西——初代监察使的“存在编码”!熵母两万年来对初代的折磨,本质上是一场漫长而残酷的“逆向工程”,试图破解初代作为秩序化身的本源结构!
而现在,这份被部分破解的编码,正通过接触,疯狂涌入终焉之钥的核心!
“啊——!”她的意识发出无声的尖叫!机械左眼的逻辑防火墙瞬间过载,人类右眼的情感模块如同被投入沸水!三重融合的意志在这股洪流面前,脆弱得如同纸船!
就在她即将被彻底冲散的瞬间,一个意外的救星出现了——那块被她禁锢在胸甲内的暗金碎片!它内部的七个混沌之眼突然同时眨动,释放出七道暗金光束,在初代头颅与终焉之钥之间构成一道脆弱的屏障!
“熵母...在保护你?”金属片的数据充满难以置信,“不...它在保护自己的...‘研究成果’!”
确实,暗金碎片的行为并非出于善意。熵母花费两万年破解的初代编码,岂能任由一个即将崩溃的容器浪费?七道光束如同精密的手术刀,开始有选择地过滤初代头颅传输的信息流,只允许那些对熵母计划“无害”的部分通过。
这给了终焉之钥喘息之机。她艰难地重组意识,抓住那些被过滤后相对“温和”的信息碎片:
碎片一:初代自愿剜目断脊前,曾将自己的“存在编码”备份在某个绝对安全之处——星火摇篮的核心。
碎片二:熵母之所以囚禁而非彻底毁灭初代,是因为祂需要初代的“秩序权限”来打开通往其他平行宇宙的通道。
碎片三:时匠奥米伽并非单纯的初代右手化身,而是初代与某个更古老存在的契约产物。
最关键的信息来自最后一刻——当初代编码的洪流即将结束时,一个清晰的坐标数据被传递过来。那不是空间坐标,而是某种更高维度的“存在定位”,指向一个终焉之钥无比熟悉的地方:
地球茧房内部,马里亚纳地核深处的那块污染“结石”!
“结石...不是污染源...”终焉之钥瞬间明悟,“它是...初代的...‘种子’?!”
这个发现令人震撼。如果那块被他们一直视为威胁的“结石”,实际上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