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为,自己终于逃出生天,迎来了复仇的曙光。
然而,她并不知道,在她踏入这座大牢的那一刻起,她的生命,就已经进入了倒计时。
破庙外,十里之外的山巅上。
顾渊放下手中的九天弓,夜风吹动他的衣角。
“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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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淡淡吐出四个字,收起弓箭,身影消失在山巅。
……
大牢深处的囚室,阴暗潮湿。
裘千尺盘膝而坐,正默默运功。丹田内仅存的一丝内力,如同涓涓细流,艰难地修复着受损的经脉。
“顾渊……”
一想到那个如同神魔般的身影,她的心中就涌起一股无力。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与对方的差距,已是云泥之别。
但,那又如何?
她裘千尺,从不是轻易认输的人!只要活着,就有机会!
她深吸一口气,摒除杂念,全心投入疗伤之中。
就在她心神最为沉静的刹那,一股毫无来由的寒意,猛地从尾椎骨窜上天灵盖!
心头警兆大生!
她猛地睁开双眼,眼中尽是惊骇。
一股无形的气机,仿佛跨越了数里山河,穿透了层层墙壁,将她死死锁定。
那是一种面对天敌时的战栗,是一种源自灵魂深处的恐惧。
“谁!”
她厉喝一声,拼尽全力催动护体真气,同时身体向一旁翻滚。
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在她刚刚做出反应的瞬间,一支通体漆黑的箭矢,毫无征兆地穿透了囚室厚重的石墙,仿佛穿过一层薄纸。
那支箭,看上去不是实体,而是由纯粹的杀意和死亡凝聚而成。它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却带着一股斩断因果,灭绝生机的决绝。
时间,在这一刻仿佛变得极其缓慢。
裘千尺能清晰看见那枚不断放大的箭簇,能感受到眉心传来的刺骨寒意。
她想躲,身体却被那股无形的气机禁锢,动弹不得。
她想喊,喉咙却发不出半点声音。
她眼中最后的光彩,是那枚映照出她满脸惊恐与不解的黑色箭头。
噗。
一声轻响,如同泡沫破裂。
箭矢从她眉心一穿而过,又没入身后的墙壁,消失不见。
囚室恢复了平静,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
裘千尺翻滚的动作僵在半空,而后重重摔在地上。
她双目圆睁,直勾勾地望着牢门的方向,眼中最后的神采,凝固成永恒的惊骇与茫然。
她至死也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逃出生天,为何还会死。
又是怎么死的。
片刻之后,牢门被打开,刘三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汤药,脸上挂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走了进来。
“裘当家,药来……啊!”
他看清了地上的景象,一声短促的尖叫卡在喉咙。
只见裘千尺倒在地上,双眼圆睁,死不瞑目。她的眉心处,有一个细小的血洞,一缕血线缓缓流下。
除此之外,再无其他伤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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