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慌乱,倒是身边的二十四看上去更为着急。
二十四比杨天宇本人更在乎她的风评。
傅尔哈不理解,他的手撑在桌子上:“小姑娘,为什么你在组织里登记的资料显示你是男人?我们之前以为你和我们一样都是男人。”
杨天宇抿嘴。
这是李时雨第一次在她脸上看到了为难。
看来是个难以说出口的原因。
见状,搞得好像自己人家欺负了小姑娘一样,傅尔哈赶紧挥手:“不用了,小姑娘,如果不想说就不说吧。没事,之后我们就当你是小女孩了,如果之前我对你有什么冒犯,我先给你说声对不起。”
杨天宇缓缓摇头:“没事,你们几位比我之前认识的男性更像个正常人。傅尔哈,其实我的父亲和你年龄差不多,但他和你不一样,他从来不会像你这样在乎自己的女儿。”
坏了!
自己让杨天宇想到曾经的伤心事了。
傅尔哈无措地看向安图,试图寻求他的帮助。可他忽略了,安图没有自己的孩子,不能给傅尔哈提供经验,他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无能为力。
麋鹿逐渐接受现实,点点头,更新他脑中对杨天宇的认知。这对他来说并不是一件大事。
思考了很久的汪达提问:“所以,杨天宇。前年我们在海拉尔的旅馆见面时,你就向我们隐瞒真实性别,一直到现在吗。”
李时雨没听出汪达这句话的任何语气转折,词句的组成有刻薄质问的感觉,让他敏锐察觉这不是汪达平时说话习惯。
意识到这点的还有乐伊思歌德。
她终于合上书,观察饭桌这边的情况。
杨天宇点头:“是的。我一直在隐瞒你们。”
果然。
昨晚预料最坏情况还是出现了。
汪达厌恶那些与人交往时不真诚的人,现在他对杨天宇产生了信任危机。
汪达放下了手中的面包,捏紧,又松开,面包被压了好几个褶。
坐在他右手边的瑞文西斯感受到汪达周身散发着不能轻易靠近的气场,他埋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汪达?”季阿娜举杯提醒他,“记得喝牛奶,一会儿就凉了。”
这句话是事实,引导汪达往其他方面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