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面色皆是一片凝重,纷纷点头。
绝灵之地的诡异,过路修士的莫名死亡,还有那装神弄鬼的白山娘娘……
种种迹象,都像极了邪修所为。
若他们傻乎乎地朝着村尾走,还不知埋伏着什么凶险。
眼下只有沈蕴可以使用剑气,若是真遇到什么惹不起的人物……
怕是哥儿几个直接被剁成饺子馅儿了,大团圆。
沉思片刻后,沈蕴似乎想到了什么。
她突然看向阿花:“这周围的山壁陡峭无法攀爬,你们如何得知后山有白山娘娘?”
阿花攥紧袖口,脸色发白地后退半步,迟迟不敢开口。
一旁年长的妇人见状,急忙接过话头:“仙人有所不知!这些暴毙的修士大多是被桃木剑所杀,心窝也全被掏空。”
她压低声音,指尖发颤地指向后山方向:“村里祖辈流传着传说,说是后山住着的白山娘娘手持一柄桃木剑,平生最恨修士,专食人心。”
“这死法……分明就是她的手笔啊!”
沈蕴眸子微眯:“几百年前?这村子有这么久的传承?”
“自然!”妇人点头应道:“我们祖祖辈辈都扎根在此。”
可众人却满腹疑惑。
若真繁衍数百年,应该人丁十分兴旺才对。
可这村子房屋残破不堪,人影也十分稀少,根本不像是什么百年村落啊。
沉思间,那名妇人突然瞥见天色,面色大变。
“日头要落了!”
她踉跄后退两步:“我得赶紧回去了,你们也快走!再耽搁,白山娘娘就要出来……索命了!”
沈蕴:……我们回哪儿啊?
灵力尽失,连储物戒指也打不开。
即便是叶寒声,此刻也无法凭空变出随身携带的那些屋舍楼阁了。
就在这时,阿花轻轻拽了拽她的袖口:“姐姐,要不……你们来我家住吧?我家能住得下的。
沈蕴一怔,对上小女孩满是担忧的目光,心头一暖。
她视线扫过身侧几人,似乎是在无声征询意见。
见无人反对,她才向小丫头点了点头。
……
阿花家的木屋是村里常见的样式,外观朴素。
屋内仅有一间主卧和一间小卧房。主卧不算很大,却因堂屋中央那张土炕而显得格外宽敞。
几人虽灵力被暂时限制,境界却分毫未损,夜间无需睡眠,便各自择了个角落静坐养神。
乡野土炕有些粗陋,可这几人风姿卓然,或坐或倚间,一派超逸气度无声漫开,竟将这方寸之地坐出了云台卧榻的意境。
沈蕴看了几人一眼,向他们递了个眼色,示意自己晚些时候再来。
得到大家的眼神回应后,她才领着阿花进了小卧房安置。
一进门,小丫头便乖巧地脱了鞋,爬上床,一言不发地躺好。
看着眼前这幕,沈蕴心头忽然涌起一阵酸楚。
这孩子的父母也不知何时离世的,如今这般懂事地学着照顾自己,又孤零零躺着的模样,实在让人心疼。
想到这儿,她想起了自己让棉花替阿花提回来的那桶水。
于是柔声对床上的小人儿说:“姐姐出去一趟,马上回来。”
“好。”
见她如此乖巧,沈蕴才放心的转身出了门。
身后,阿花坐起身,望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
没多久,沈蕴便端着一盆水进来。
她对着阿花笑了笑,然后从袖袋中取出一方灵纱丝帕。
这帕子是她上回给棉花缠完身子后,被他随手丢回来的。
当时她施了数道净尘术才洗净,后来又特意裁制了无数方这样的丝帕,存放在储物戒指之中,为了学叶寒声装……
用来学叶寒声穷讲究。
不过此时所有储物戒指都无法开启,她倒有些庆幸。
还好袖袋里备了两方帕子。
她将丝帕浸入水中,打湿后轻轻拧了拧,展开在掌心。
随后走到阿花身前,柔声唤道:“起来,我给你擦擦脸。”
阿花正眨巴着眼睛看她一顿瞎忙活,听到这句话,忽然一愣。
见她不动,沈蕴干脆伸出手:“你这孩子咋恁懒啊,快起来。”
阿花:……
她默不作声,顺从地抓着沈蕴的手坐起身。
沈蕴随即拿起帕子,在阿花脸上胡乱擦拭起来。
这动作像是亿万富翁的女儿刚刚破产,无奈之下去霸总家应聘保姆,然后人家让她示范一下清洁,她咬着嘴唇拿块抹布往霸总脸上一顿揉吧一样。
不但毫无章法,而且生硬至极。
不过阿花却并未出声。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