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青瓷小碟。
碟中鱼肉细嫩雪白,每一缕都剔得干干净净,不见半点尖刺。
“主人慢用。”
月芒指尖将瓷碟推近,声线柔和似春溪:“我继续替您挑。”
沈蕴接过碟子笑嘻嘻地看着他:“你别总顾着我,吐鱼刺又不费工夫。”
可看着眼前之人那专注低垂的睫毛,她还是用筷子夹起那捧剔透的鱼肉,任由这温柔从舌尖漫进心底。
一旁的司幽昙见状再次捏紧筷子。
此人这副做派,倒像是她家养的一般。
那自己呢?
自己是野狗吗?
司沅并未注意到自家二哥那忽然阴沉的面色,只顾埋头扒饭,而后忽然咬着筷子含混道:
“对了,今日我来寻前辈之时,恰好听闻那范家出了大事!说是家主范惜风惨遭邪修毒手陨落,偏生他那嫡系的独苗苗范怀亦还在熊家做客未归,我多听了一嘴,那名杀害范惜风的邪修,恰好就是将我三哥掳走之人,实在是坏透了。”
此话一出,宋泉和司幽昙的筷子一齐停住。
叶寒声注意到二人的异样,眼神微凝,心中似有所感。
此事,怕是与她有关。
于是他慢条斯理地咽下嘴里的东西:“哦?竟有此事,那范家岂不是乱成一锅粥了。”
沈蕴努努嘴:“乱成一锅粥好啊,可以趁热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