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不成,那个秦六娘心里其实一直喜欢他?
她想嫁的人一直是自己?
他可不是自以为是的乱想。
姜四就算再身居高位,姜家就算再是底蕴深厚,传承久远……
可也架不住秦六娘年纪小,更喜欢自己这样的如玉少年郎啊!
连秦五娘这样的美艳美人都没办法抵挡自己无穷魅力,非得要嫁给他。
秦六娘年纪更小,长得也没有秦五娘美艳,她喜欢自己定是秦五娘更甚!
否则,怎么解释秦六娘让秦五娘转述那些话?
那些话,可不是随意就能说出来的!
一个不好,秦六娘是要付出极大的代价的……
王太夫人一时没明白王怀冕的意思,她又急又失望之下,冷哼一声:“这还想不出来?”
王大人接了一句:“这还真想不出来,那秦六娘性子可不像老二媳妇说的那般木讷愚蠢……那个是厉害的。”
“父亲,母亲,难道秦六娘其实一直属意嫁到我们王家来?”
王怀冕越想越自恋,越想越觉得是这样没错。
忍不住就说了出来。
王太夫人愣住,随即气得伸手指着她曾经最看重的嫡次子。
“你是疯了!你真当秦六娘是秦五娘那个蠢货?我今日就告诉你,人家秦六娘当初巴不得和秦五娘换了亲事!”
“母亲您这话说的也武断了。若真如您所说,那您说说,为何今日秦六娘要让玥娘传这样的话来?”
“您又说她不是不怀好意,那她若是怀的好意,也只有儿子说的那种可能了吧?”
“那是因为你母亲我一直喜欢的都是秦六娘,也一直最属意她嫁给你!那丫头厚道,让秦五娘传来的话那也是给你母亲一个脸面!”
“你还以为她心里喜欢的是你?”王太夫人即便是王怀冕的母亲,也忍不住嫌弃的看了他一眼。
“你和姜四比,有哪点是能拿出手的?”
王家嫡长子王怀言在一旁实在没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
王大人见他们母子倒是吵起来了,而嫡长子在一旁不但不出声劝说,还笑出了声,当即就不高兴的瞪了一眼嫡长子。
王怀冕则满眼怨愤的看着王太夫人,随即又转头阴狠的瞪了一眼他长兄王怀言。
王怀言见此,也十分委屈。
出言道:“二弟,你的想法实在有些……有些太过匪夷所思了。
母亲说的没错啊……长兄若是个女子,那肯定也要选姜大人那样的男子做丈夫的。”
“这年纪大是大了些,可也谈不上老啊,今年三十还没到。且姜大人当年殿试时,可是被选为探花郎的啊……”
大应朝的状元和榜眼年纪可大可小,长相差了些也无妨。
但探花郎,一定是那一届长得最好又是最年轻的那个。
可见,考中探花其实比考中状元难度还要高上许多。
王怀言的意思就是这个。
他是老实人不假。
可也觉得自家这个最聪明的二弟是聪明过头了。
这聪明过头了,可就是蠢了。
也……忒不要脸了!
“你!”王怀冕生平第一次,被这个一向瞧不上的长兄说的词穷,那张如玉俊脸黑的十分难看。
王太夫人只觉得无比糟心,可父子三人显然还没将她的话当回事,她只得继续打起精神继续说。
“不管如何,咱们王家是不能再和安王那边有什么联系了!”
“正好安王那边也有个把月没搭理老爷了,老爷您就趁机和他断了。”
“您是太仆寺卿,可圣上却将大事要事都交给了你的副手……”
“老婆子你这话说的!我不是和你说过,让你别担心这些有的没的了吗?”
“当时圣上是私下召见了我的,和我说今后还有不少大事要办……
还说我年纪渐大,身子骨又文弱,交代我先好生韬光养晦,今后有我忙的呢!”
“那么如今呢?”王太夫人冷冷看着他,“老爷,如今我们大应朝都大军开拔前往西北了,你这个太仆寺卿办了什么事?”
王大人闻言脸色也黑了下来。
王怀冕立即帮他父亲说话,“母亲,父亲不是说过了么?今后定有大事要他忙的!这战争其实还没开始呢,还用不着父亲出面办事。”
“呵呵!车马辎重这些都用不着你父亲插手,还说你父亲这个太仆寺卿不是被架空了吗?”
“若是之前,我倒也存了侥幸之心,如今得了秦六娘的话,事情已经很明显了老爷!”
“你就是被圣上刻意架空了!不信,接下来几日你且看看圣上会不会交代你事情做!”
王大人眸中冷光乍现,心想,圣上让他做什么,他就要做什么?
对他而言,圣上不让他做,他也可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