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修之好奇问道:“陈忠是谁?需你亲自迎见?”
苏陌笑道:“咱家二舅,以前无有音讯,前一阵子才刚认上。”
薛忆纾顿时吃了一惊,失声道:“郎君的二舅?”
旋即俏脸微红,支吾着道:“妾身……妾身要不要与郎君一同前去迎见……二舅?”
苏陌笑着摆了摆手:“不用,我去便成。”
他有不少话需询问陈忠,薛忆纾跟着过去并不方便。
陈忠有些懵逼的看着眼前的大宅子。
然后没等多久,便见到苏陌快步迎了出来。
“二舅,您怎出宫了?”苏陌将陈忠请入中堂,屏退下人,眉头紧皱的问道。
陈忠一五一十的将事情经过跟苏陌说出。
苏陌顿时哭笑不得。
万万想不到,事情竟这样简单就解决了。
他本就打算让陈忠离宫,帮自己打理造船事宜,现在正如自己所愿。
陈忠终于忍不住了,扭头看了看四周布局:“陌儿,这宅子是你的?”
苏陌点点头:“是外甥的。”
陈忠又问:“那白玉京?”
苏陌笑道:“也是外甥的产业。”
陈忠无语了……
苏陌想了想:“二舅既然已经离宫,敢问二舅日后有何打算?”
陈忠脸上露出苦涩之意,长叹一声,语气惆怅:“二舅在宫中干了大半辈子侍候人的活儿,现在离宫,却不知何去何从。”
苏陌笑道:“二舅岂可这样说。”
“外甥倒是有不少产业,手底下却没几个信得过的人帮忙打理。”
“正想跟二舅开口,帮外甥照顾一二。”
在古代,任人自是唯亲。
别看兄弟阋墙之事时有发生,但毕竟是极少数,宗族才是古人生存下去的最大依仗。
真正信得过的,还是自家族人、亲戚。
毕竟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直白来说,宗族有人造反,其他族人哪怕再不愿,也只能硬着头皮在前面冲锋陷阵,没第二种选择!
陈忠也没推搪什么,点点头:“二舅这把老骨头,以后便交给陌儿使唤。”
“不过,为舅想回长平县看看。”
苏陌点点头:“理应如此。”
他想了下又道:“这样吧,我给三舅去信一封。”
“长平县那巡检,三舅也不要当了,一并前来神京,助外甥一臂之力。”
“那边基业,可交由陈宝负责。”
陈忠狐疑看着苏陌:“陈宝?”
苏陌笑道:“本是一私盐贩子,不过现在是凤鸣司的人……嗯,其女与外甥关系匪浅。”
陈忠笑了笑:“那倒是信得过。”
长平县那边其实也没多少利益可言。
精盐不能私贩,两市还得分一半给凤鸣司,一年撑死也就是几千两银子收入。
只相当白玉京、烟雨楼几日盈余而已。
苏陌已经不怎么放在心上。
陈宝的能力是有的,加上自己留下的人脉,还有百户所的关系,应不会出啥问题。
连那杜仲白,苏陌也打算唤来神京使唤。
实在太缺人手了。
封邑万般事宜,从无到有,还有各种生意,以后还得练兵守护封邑,任苏陌三头六臂都不够用,更别说他还要照顾女帝睡觉。
秦碧儿与女儿点点,苏陌也打算接来神京。
以前不知能否在神京立足。
现在总算打下小小的基业,估计也没什么机会回去长平,秦碧儿这般亲近之人,自然不能一直留在长平。
作为到这个世界后第一个女人,苏陌对秦碧儿的感情,那是相当的特殊。
至于陈芊雨,她想来,苏宅安置得下,不想来,苏陌也不会勉强她。
随后,苏陌书信三封。
一封陈乾,一封陈宝,一封仙盐山的牛大。
交与陈忠之后,又叮嘱几句,便与陈忠到了后宅,引见王修之、薛忆纾等。
姜老实也备好贺仪回来,提醒苏陌应到宁公国府赴宴。
苏陌吩咐薛忆纾招待好二舅,随后换了袭崭新袍服,刚带姜老实出门,准备乘坐马车到宁国公府。
突然几队兵甲鲜明兵卒快速而来。
看打扮,有前军都督府兵卒,也有锦袍直刀锦衣卫、全身黑甲的凤鸣司女卫。
苏陌眉头一皱。
果然,前军都督府一个身穿铁甲,看着级别不低的军将上前,朝苏陌拱手道:“敢问大人,是否苏陌当面?”
苏陌点点头:“将军有何贵干?”
军将连忙恭声说道:“将军不敢当。”
“大人已被陛下钦点为督武使,负责督考仙武观身试、定魂试。本将奉命请大人到武王庙等待大试举行。”
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