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

    从京都的父亲，到太原的陈仁，再到西安的楚天行，昆仑的林天。

    最后，他的视线，越过了所有人，落在了南宁方向，那个正襟危坐，却掩饰不住一丝心虚的投影上。

    会议室内的气氛，在这一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

    所有人都感觉到了。

    总司令的目光，变了。

    那是一种，似笑非笑的，带着几分玩味的眼神。

    李闯的投影，身体不自觉地挺得更直了，那张悍勇的脸上，努力挤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石岩和凤晓的投影，则是不动声色地，与他拉开了一点点距离。

    陆沉渊的指尖，在光滑的桌面上，有节奏地轻轻敲击着。

    哒。

    哒。

    哒。

    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李闯的心坎上。

    他感觉自己的后背，冷汗都快要冒出来了。

    那份绝密的嘉奖令，他收到了。

    那份三万字的检讨，他也交了。

    可他就是摸不透，总司令心里到底是怎么想的。

    终于。

    陆沉渊开口了，他的声音很轻，却清晰地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南疆的礼炮。”

    他顿了顿，嘴角的弧度愈发让人捉摸不透。

    “放得很响。”

    “我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