宰,大司马的!”
或许仅凭明镜司督主一人的身份,的确是势单力孤,难以匹敌
可大冢宰与大司马,难道是摆设吗?
他可是听说这两位宗王,向来是与两大柱国不睦的!
络腮胡汉子紧绷的肩膀渐渐松开,望着赵虔离去的方向,又看了看刑柱上慧能的尸体,眼里的无力被一股新的决绝取代“走!”
“去明镜司!”
“请陈宴大人做主!”
说着,攥紧拳头,声音重新变得洪亮。
人群的情绪再次高涨,却不再是先前那种盲目的愤怒。
而是多了几分笃定的方向。
有人开始往刑场外挤,嘴里嚷嚷着要去准备状纸。
有人则围到慧能的尸体旁,小心翼翼地想用布巾擦拭他身上的血迹,仿佛要为接下来的伸冤保留证据。
寒风依旧凛冽,可刑场上的气氛却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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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街酒楼的二楼雅间。
“阿泽,你看!”
“这多汹涌的民意啊!”
陈宴的嘴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抬手朝楼下指了指,饶有兴致地欣赏着自己的杰作。
高啊!宇文泽忍不住在心中叹了一句,略作思索后,问道“阿兄是打算用这惊涛骇浪,来将那俩位彻底吞噬?”
“使其淹没在滚滚洪流之中?”
“不!”
“这仅是第一步”
陈宴玩味一笑,指尖在窗沿轻轻叩击“让他们失去民心!”
这丢失的是两大柱国最不在意的,却是最关键的基本盘。
没人比陈宴更懂,什么叫人民群众的汪洋大海!
顺带正好借着这个机会,再替自己与大冢宰揽一波民心
“原来如此!”
宇文泽颔首,大笑道“那接下来该斩断枝叶,再掘其老根了”
兄弟二人,相视一眼,会心大笑,“哈哈哈哈!”
同样目睹全程的陆藏锋,若有所思,开口道“陈督主,小人有一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有什么想问的就问!”宇文泽放下茶盏,指尖在杯沿画着圈,“这里又没外人”
陆藏锋略作措辞,沉声道“以慧能之血钉死柱国,很是高明,但他毕竟是德高望重又积德行善的高僧,是否太残忍了些?”
“老陆,有些时候,眼睛是会欺骗你的!”
陈宴并未开口,却是朱异低低笑了一声,那笑声很轻,像落雪落在梅枝上,带着几分玩味“你以及那些信徒看到的,都是他想让你看到的”
“有一句话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真以为那慧能,又是什么好货色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