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清远安排的牙行举牌一万两拍下,将来可以提纯、交税成为官办晶石。
七千两银子上交镇武司库房,余下的三千两,一千两送到了监正房当“炭敬”。
剩下二千两当犒劳五房的兄弟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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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独拿出一百两给到陈岩,其余人每人五十两。
就连赵孙钱三位典吏都有份儿,这是买他闭嘴的钱。
五房众人兴奋异常,往年周伏龙的年礼,还不够买半扇猪。
陈岩拿着银子,激动道:“够买十年酒了!”
我冲众人挥了挥手,“劳累了两天,大家都回去过年吧!”
……
傍晚,回到小院,院子里传来一阵喧嚣。
门口挂着两只大红灯笼,崭新的春联贴好。
杜红菱踩着梯子往枯槐枝头挂赤纱灯,“左边!再高些!”
梯子下扶着的杜清远苦着脸:“姐,这是桃符不是门神,贴歪了……”
檐角下,李长风磨剑的砂石声停了。
雪洒在他花白鬓角,透出几分唏嘘,“三个光棍守岁,蒸饼都能硌掉牙。”
他挑起一串红辣椒挂上门楣,“有女人洒扫,才叫过年。”
我闻到一股香味,是麻辣毒锅的味道!
杜清远道:“我寻思要煮饺子,我姐非说要吃咱们在淮州开的火锅!”
麻辣五毒铜锅沸汤蒸腾热雾,羊肉卷裹着沉浮。
我笑了笑,仿佛淮州那一幕,就在昨日!
四个人围在一起。
杜红菱拍开泥封的酒坛,让杜清远倒酒,“管他什么晶石官司!今朝醉死算朝廷的!”
我端着酒碗,酒香扑面。
想到一年前,我们师门五人在东海六扇门大牢过年的情景。
一年了,师门的债务也还了一半,而我从那个愣头少年,成了镇武司的主簿。
永历八年的最后一更梆响时,幽州城内鞭炮声齐鸣!
李长风突然从怀里摸出个豁口陶埙,呜咽吹起《破阵子》,荒腔走板却别有风调。
杜清远拿筷子敲碗相和。
油灯将四人影子投在斑驳土墙上,摇晃着,涨满了整间陋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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