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本杰明看着他,没有插话。岩崎三司的手指在桌面上画着圈,继续说道:“我在岩崎家排行老四,上面三个哥哥,大哥掌管着家族的不动产,二哥在防卫省任职,三哥是三菱商事的副总裁——表面上,我是三菱UFJ金融集团的CEO,管着几百家分行,但真正的核心业务,比如对能源企业的授信审批、海外并购基金的决策权,都不在我手里。”
“所以你才用日本国内的利益,换加州银行的私人股份?”唐·本杰明终于开口,语气里带着点了然。
“没错。”岩崎三司点头,眼神锐利起来,“那些老家伙看不上加州银行那点股份,觉得在墨西哥的能源生意才是肥肉。但他们不知道,你唐·本杰明手里的,是打开整个美洲市场的钥匙。”他顿了顿,语气加重了几分,“这次墨西哥能源分配的事,因为我有加州银行的股份,而就我跟你熟悉——就因为这个,父亲才多看了我一眼,让我代表岩崎家来跟你谈。”
阳光透过防弹玻璃照在他脸上,一半明亮,一半隐在阴影里。“我上面的三个哥哥,个个都盯着家主的位置。大哥有不动产协会撑腰,二哥靠防卫省的关系,三哥握着三菱商事的渠道——我本来是最没希望的那个。”他忽然抬起头,直视着唐·本杰明的眼睛,“但我想赌一把。现在,我以个人名义加入你的团队。未来,我需要你帮我夺下岩崎家的家主之位,到时候,整个岩崎家都会跟着我,加入你。”
唐·本杰明的瞳孔微微收缩,端着咖啡杯的手顿在半空。他盯着岩崎三司,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到一丝玩笑的痕迹,但看到的只有前所未有的认真——这个温文尔雅的日本男人,此刻眼里燃烧着野心的火焰,像头终于露出獠牙的狼。
“你确定?”唐·本杰明的声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惊讶,“你们岩崎家可是日本最古老的财阀家族之一,产业遍布汽车、金融、重工……你要带着这样一个庞然大物,加入我?”
“现在,只有我一个人以及我的下属们。”岩崎三司纠正道,指尖轻轻敲击着黑檀木桌面,“但我能调动的资源,比你想象的多。三菱UFJ金融集团在美洲有17家分行,从温哥华到布宜诺斯艾利斯都有网点,能帮你处理能源交易的跨境结算;我手里有3%的三菱商事股份,这家公司控制着美洲20%的LNG运输船,能保证你的能源运输渠道;甚至三菱UFJ的风险投资部门,每年有我可以支配数亿美元的预算,甚至如何操作的好,会更多,这些可以投给你看中的新能源项目以及其他项目。”
他的语速越来越快,像是在展示自己的筹码:“我还能打通日本国内的能源巨头,比如JERA(日本电气事业联合会),他们在德州有三座天然气处理厂,如果你想把墨西哥的原油精炼后再出售,他们能提供技术支持。”
唐·本杰明靠在椅背上,手指摩挲着下巴。岩崎三司抛出的筹码太过诱人,几乎涵盖了能源产业链的所有环节——从开采到运输,从融资到销售,甚至连下游的精炼技术都能提供。这已经不是简单的合作,而是把自己的命脉都交了出来。
“你就不怕我吞了你的资源,却不帮你夺家主之位?”
“怕,但我更怕一辈子活在三个哥哥的阴影里。”岩崎三司的语气平静下来,眼神却更坚定,“在东京的时候,我见过太多家族内斗的牺牲品。与可能被他们吞下,不如赌一次——我相信自己的直觉,就像当初选择去三菱UFJ,选择在加州银行上做文章,然后遇见了你,你让我跨越了公司限制接触到了能源产业。”
他拿起茶杯,将剩下的茶汤一饮而尽:“唐,你让我看到了希望。一个被边缘化的老四,也能有机会执掌家族。只要你帮我,未来岩崎家就是你的后盾,三菱的资源,就是你的资源。”
会客室里安静了许久,只有空调系统发出轻微的嗡鸣。唐·本杰明看着窗外的好莱坞标志,那里的白色字母在阳光下格外醒目。他知道,岩崎三司的加入,意味着黑火集团的布局将从墨西哥扩展到整个美洲,甚至能借助日本财阀的力量,渗透进亚洲市场——这是一步险棋,但收益足以改变整个格局。
“可以。”唐·本杰明终于开口,声音里带着决断,“但我需要一份投名状。”
岩崎三司的眼睛亮了起来:“你说。”
“三菱商事在休斯顿有个LNG码头,归你三哥管,对吧?”唐·本杰明的指尖在桌面上点了点,“我要这个码头的优先使用权,期限十年。你知道该怎么做——让你三哥‘自愿’签这个协议,而且不能留下任何我插手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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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个棘手的要求。休斯顿的LNG码头是三菱商事在美洲的核心资产,每年能处理1500万吨液化天然气,是岩崎三哥手里最硬的筹码。让他交出优先使用权,无异于断他一臂。
岩崎三司沉默了足足三分钟,手指紧紧攥着茶杯,指节泛白。最终,他松开手,杯底与桌面碰撞发出轻微的声响。“好。”他的声音带着点沙哑,却异常坚定,“我会尽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