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杀了诸位【超脱】?”
他降临到这个世界之中,百般求索,只为求一个长生大道,逍遥解脱。
随着修行的不断进步,他对这个世界的了解,也在逐渐加深。
可越是了解,困惑也就越大,疑问也就越多!
曾几何时,他以为得了长生,享无尽寿元,便可得逍遥,恣意行事。
奈何在这方世界,若是实力不够,长生之人也只是大修手下鸡狗,池中肥鱼。
而等他炼了【仙炁】,取了【时序】,站在了仙山之前,展望前路尽头,却又是发现。
无论是正一品的顶尖大能也好,还是【超脱】境界的【仙主】、【神主】也罢,仍然不得解脱,不得逍遥。
无论是【时序之钟】上的绝地求生,生死逃杀。
还是【超脱】沉没于【大渊】,横死于家门。
这一切都在冲击着景迁坚定的道心!
他迫切的希望了解这背后的隐秘。
而这这等事关修行本质的大秘,乃是最为珍贵的知识,即便是在【纯阳】和【阎浮】两大法脉之中,也没有流传。
或许那几位修为最高的【时序】道子,能清楚的知晓这背后隐秘。
可景迁虽说与诸位大佬有同门之谊,彼此气运相连,但毕竟没有什么太深入的利益纠葛。
他也没办法腆着个大脸直接去问,即使问了大概率也不会有啥结果。
目前来看,他唯一的渠道,就是眼前这一位【虫母】了!
也正因为如此,他才耗费了极大的心血,硬生生将对方给磨死。
面对景迁的问题,【虫母】也是沉吟了许久,才又开口说道:
“你的问题,事关我等的修行本质,乃是此界之中,第一等的隐秘。”
“若是换作旁人,即便与我修为相近,也不一定能充分解答你的疑问。”
“可我虫族传承独特,有先祖将所有的信息,埋藏于血脉传承之中,只要我虫族修为晋升,便可自动解锁。”
“当我晋升【时序】之后,自血脉之中,得【虫祖】传承,对于此方世界有了新的了解。”
“你若想知道是谁杀了【超脱】,怕是要从头梳理一番,对于这个世界的认知。”
“修士可知何为【彼岸】,何为【图腾】?”
景迁已是精神高度集中,他开口说道:
“前辈莫要卖关子了,那【彼岸】与【大渊】,我还曾经听过一鳞半爪,可这【图腾】之说,我却是头一次听闻。”
“还请前辈耐心讲讲。”
【虫母】声音顿挫,接着讲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从头讲起。”
“你我身处的这方世界,位于【大渊】的环绕之内,诸天万界,无数修士,所能追求的修行顶点,所谓的【超脱五主】,说白了,只是一个能够超脱界域钳制,以自身丈量【大渊】的资格。”
“【时序】轮回,【旧日】挣扎,能入【大渊】者,方可称得上一句【超脱】。”
“可那【大渊】之中,有【道孽】拦路,【渊狱】阻道,凶险异常,哪怕【超脱】级数之中,能横渡【大渊】,抵达【彼岸】的修士,亦是凤毛麟角。”
“我【虫祖】血源贵重,禀赋天成,也曾抵达【神主】大成境界,却于横渡【大渊】之时,陷落在一尊【渊狱】之中。”
“而我的修为,不及先祖万一,由此可知,那【大渊】之中的恐怖!”
“若是从这个视角来看,此界之中的所有修士,皆是这【大渊】之内的囚徒。”
“所谓的【超脱五主】,也不过是囚徒之中,个头大些,身体健壮些的个体罢了。”
“真想要超脱而去,便需要直面【大渊】的恐怖。”
“你眼下修为还低,等你走到我这一步,便能深刻的感受到,那如渊如狱,让人寝食难安的【大渊】气息。”
“【大渊】对于所有【超脱五主】一视同仁,全面压制,正是在逼迫所有【超脱】,尽快横渡【大渊】,去往彼岸。”
“能渡者,自是海阔天空,渡不了,也好早死早超生,为后来者让出道路来。”
“只不过,在这修行世界,能晋升【超脱】者,皆知【大渊】之威,不会贸然下场。”
“宁愿多修行些时日,也要求全责备,力求必胜。”
“而等界域之内,积累的【超脱】人数多了之后,有那品性相合之人,自然便会合纵连横,结成同盟,共赴【大渊】。”
“对一人来说,【大渊】是死亡绝境!”
“可若是几位【道祖】联合起来,铸造一尊能集合众人之力的【彼岸之舟】,那胜率自然会大幅上涨!”
“在十万年前,有复数的【彼岸之舟】,至少聚集了十位以上的【超脱】力量,凝聚成了庞大的势力!”
“你所出身的【道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