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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朗握着信封,指尖触到里面硬物的轮廓,拆开一看——除了一张盖着相府印章的帖子,还有半片琼花书签,玉色温润,边缘的纹路与他之前送的那半片严丝合缝,拼在一起,正是一朵完整的琼花,花瓣上的脉络清晰如活物。
他忽然笑了,将书签小心翼翼地揣进怀里,贴着心口的位置。江州的路还长,李嵩的刁难、王漕运的难缠、陈靖的账、侯府的暗流……桩桩件件都压在肩上,可此刻,心口却像落了点暖雪,悄无声息地化了,润得整个人都松快了些。
相府的马车里,苏瑾雪攥着暖手炉,铜炉的温度透过锦缎传来,烫得掌心发热。她听着外面渐远的马蹄声,指尖轻轻碰了碰发烫的脸颊,睫毛上的霜花早已化了,留下点湿痕。
翠儿在一旁抿着嘴笑:“小姐,您刚才要是再多说一句,就能约好赏梅的日子了。”
苏瑾雪嗔了她一眼,嘴角却忍不住弯起,露出两个浅浅的梨涡。她知道,有些话不必说尽,有些约不必定死。就像那两片琼花书签,分开时各有各的清冷,合在一起,便藏着整个扬州的春天。
而千里之外的江州码头,漕运使王大人正捏着李嵩的密信,冷笑连连。信纸在他指间发出脆响,信上的字透着阴狠:“扣住粮草,给秦朗一个教训,让他知道谁才是户部的主子。”
他不知道,这场由粮草引发的风波,即将把更多人卷进来。那两片拼合的琼花,早已在无形中,将两个原本隔着云泥之别的人,系在了同一张命运的网里,牵一发,便动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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