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秦朗提《会典》,又露了短刀,算是敲山震虎了。”
秦朗却没往船上走,反而带着众人往码头旁的“雍川茶寮”去。茶寮里人多眼杂,刚坐下,就有个穿蓝布衫的账房先生过来添茶,袖口沾着点墨渍——是望江楼账房的记号。
“姑娘,”账房先生压低声音,语速极快,“镇北王在永定河口设了卡,说是‘缉拿私盐’,实则等着截杀秦公子。王坤刚才让人快马去报信了,说‘目标已入雍州,携带可疑木箱’。”
柳如是指尖在茶盏沿划了圈:“知道了。告诉掌柜的,按老规矩备船。”
账房先生点头退下,仿佛只是个寻常添茶的。
赵承德脸色凝重:“永定河口是必经之路,玄甲军要是真设卡,咱们官船再快也冲不过去。”
秦朗却看向窗外——码头上停着艘“漕运司”的官船,船身破旧,却插着面“转运粮草”的红旗,几个漕兵正扛着麻袋往船上搬,麻袋缝里漏出的不是粮食,而是细碎的盐粒。
“有办法了。”
秦朗忽然笑了,“镇北王想查私货,咱们就给他送点‘私货’看看。”
他对赵承德低语几句,赵承德眼睛一亮,立刻起身往官船去。
柳如是看着秦朗,眼里带了几分好奇:“你想借漕运司的船?”
“不止。”
秦朗端起茶盏,“王坤不是说咱们带了可疑木箱吗?那就让他‘搜’到点东西。”
未时,官船重新启航,身后跟着那艘漕运司的旧船。
刚出雍州地界,就见永定河口横着两艘铁甲船,船头插着“北境缉私”的黑旗,正是镇北王的玄甲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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