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仅引典精准,更难得的是能区分四藩屯田的利弊。”
陈睿渊道,“既说清了燕王屯田固边的实效,也点破了幽王以屯田为名养私兵的猫腻——这般分寸,可不是死读律书能得来的。”
陈昊笑了笑,将黄绸还给他:“殿下谬赞了。不过是些纸上功夫,真到了青州的盐碱地,或是凉州的戈壁滩,怕是另一番光景。”
“论辩的意义,本就是先明是非,再求践行。”
陈睿渊将黄绸交还给洛洪,“洛刺史,宣布结果吧。”
洛洪接过黄绸,登上主坛高声宣读:“次辩‘边军屯田之利弊’,国子监秦朗以三面完整令旗居首,夺‘论战旗’;云溪书院江晚柠、临江书院林牧分获二、三名!”
坛下顿时响起欢呼,秦朗起身时,日光恰好落在他手中的“论战旗”上,赤红旗面映着金线绣的“明辨”二字,与观礼台方向投来的两道目光——陈睿渊的赞许与陈昊的审视——悄然相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