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得更紧了。
风卷着雨帘拍打在脸上,他听见远处垃圾车的吱呀声,抬头看见个佝偻的身影——是总在凌晨扫街的环卫工老大爷,推车里堆着半捆干柴。
\"大爷您......\"
\"你爸三十年前帮我扛过煤气罐。\"老人把干柴码在炉边,手背上的老年斑在应急灯下泛着淡青,\"那会儿我没钱,现在也不用还——就是觉得,这火该烧着。\"他抹了把脸上的雨水,推车走了,背影很快消失在雨幕里。
炉火烧得更旺了。
沈星河望着跳动的火苗,突然懂了父亲说的\"不卖钱\"——有些温暖,是豆浆里的糖;有些联结,是炉中的火;有些交换,从来都发生在货币体系之外。
天光微亮时雨停了。
第一缕阳光穿过云层,照在伞檐的风铃上,啤酒瓶底折射出细碎的虹。
沈建国揭开锅盖,白汽腾起,模糊了\"豆浆2元\"的木牌。
沈星河没说话,摸出钢笔在便签上写了行字,轻轻塞进炉灰里——纸上是个无限符号,旁边写着\"可兑换任意温度\"。
三天后,有扎羊角辫的小女孩在炉灰里翻出那张纸,举着跑向街角的咖啡馆:\"姐姐,这是游戏彩蛋吗?\"店主看了眼便签,笑着给她打了杯热可可:\"这是'妈妈的味道',拿去吧。\"
而沈建国只是笑着续上一锅新浆。
他舀豆浆时,阳光透过蒸汽落在脸上,照见眼角的细纹里盛着光:\"火旺了,日子就亮了。\"他没注意到,那张便签的复印件已经悄悄贴满了老街的公告栏——在社区服务中心的公告栏最下方,有张纸条被雨水泡得有些发皱,上面用歪歪扭扭的字迹写着:\"2003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