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日\" \"2015年,你扶老人过了马路\" \"2023年,你给流浪猫喂了食\"。
晨跑的小孩最先发现豆浆,踮脚取下一碗时,纸条飘落在地。
接着是送孙子上学的奶奶,买菜的阿姨,下班的年轻人。
有人掏出笔在墙上贴便利贴:\"2008年,邻居爷爷教我修自行车\" \"2012年,同桌帮我藏了不及格的试卷\"。
太阳升起时,旧物馆的白墙已经被五颜六色的纸条覆盖,像面会呼吸的记忆墙。
沈星河站在湖心亭外,看着旧物馆的灯火渐次亮起。
他摸出那张\"∞金额\"的小票,轻轻夹进日记本。
风掀起纸页,1998年的字迹和新墨迹重叠在一起,模糊又清晰。
手机震动,是苏红的消息:\"监测终止。
系统已进入自洽循环——它不再需要神谕,只需要,被记得。\"
黎明时分,第一缕阳光漫过旧物馆的屋檐。
一个扎羊角辫的小女孩踮着脚,把一只破旧的布偶放在门口。
布偶的一只眼睛掉了,缝补的针脚歪歪扭扭,后背用红线绣着\"星河\"两个字——那是他1998年在游戏厅打地鼠时赢的,后来和林夏追闹时丢在角落,再没找到。
终端扫描的蓝光亮起时,小女孩仰起脸,看见小票缓缓吐出:\"对象:沈星河,金额:∞,备注:谢谢你,记得我。\"
风掠过旧物馆的风铃,丁零当啷的响声里,沈星河的日记本在他怀里轻轻发烫。
他低头,看见扉页上不知何时多了行字,墨迹清浅,像极了孩童的笔迹:\"我也记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