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不像之前的幽蓝或冷银,带着雨后青草的气息,混着一丝熟悉的奶糖甜——那是1998年夏末的风。
“欢迎来到真正的世界。”
声音很轻,却像晨钟撞进骨髓。
沈星河还没来得及分辨这是谁的声音,裂缝里便伸出一只手。
那手的温度像极了父亲递新球鞋时蹭过鞋盒的掌心,又像林夏在暴雨里递伞时,伞骨歪向他那边的力度。
他下意识握紧种子,任由那只手将他拉向裂缝深处。
档案馆的最后一点光消失前,沈星河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这次不是急槌,是春芽破土的轻响——带着希望,带着未知,带着无数个普通人的爱与遗憾,正在重新生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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