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空的。
暗格里有个牛皮纸袋,封条上盖着“机密”红章。
沈星河刚抽出半页,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
“咚、咚、咚”,像敲在他的神经上。
林夏的手按在他背上,体温透过衬衫传了过来:“是皮鞋,至少两个人。”
他快速翻到最后一页,会议纪要上的签名让他血液凝固——除了张守仁,还有“金鼎资本代表:陈立群”,而陈立群的名字,在管理局的退休名单里见过。
“扫描。”林夏递过微型扫描仪,金属外壳凉得刺骨。
沈星河把资料摊在窗台,扫描仪的红光快速游走,芯片在他口袋里微微发烫。
脚步声停在了门外。
“啪嗒”。
是钥匙插进门锁的声音。
沈星河拽着林夏往阳台跑,防盗网的铁条硌得他胳膊生疼。
林夏突然停住,回头看了眼书桌上的牛皮纸袋——里面还躺着半张未封的支票,收款方是“管理局特别账户”,金额栏写着“贰佰捌拾万整”。
“走!”他拽着她翻过阳台,楼下的灌木丛刺得他小腿生疼。
身后传来门被撞开的巨响,一道手电筒的光扫过他们头顶。
“别动。”
低沉的声音像一块冰,砸在两人的后颈。
沈星河僵在了原地。
林夏的手在他掌心收紧,那道幽光突然从她眼底喷薄而出,照亮了前方废弃锅炉房的断墙——锈迹斑斑的烟囱在月光下像一根竖起的手指,指向更深的黑暗。
门锁被撬开的声音在身后炸响,混着那句威胁,像一根细针扎进了耳膜:“否则你们的记忆……就永远停在这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