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控权限申请”那页,钢笔在“同意”栏上方悬了三秒:“只能到这个月月底。”他重重落下笔,墨迹在纸上晕开个小团,“出了问题,你得站在我前头扛着。”
沈星河接过批好的文件时,掌心沁出薄汗。
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像敲在鼓面上的急点——权限申请通过,意味着他能调阅校园网的所有流量记录。
而此刻,那台伪装成普通节点的诱饵服务器,正安静地躺在网络中心的机房里,等待着某个精心计算的时刻。
下午三点十七分,实验室的警报器突然发出蜂鸣。
王工程师的手指在键盘上翻飞,屏幕上的数据流像被搅动的星河:“攻击源来自美国西海岸的节点,正在突破第一层防火墙!”他抬头时,眼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和之前的攻击路径完全吻合!”
沈星河站在他身后,盯着屏幕上跳动的Ip地址。
他能感觉到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像猎手嗅到了猎物的气息。
白板上的圈套圈图案被阳光照亮,最中心的那个圈里,写着“诱饵服务器”五个大字。
“接入备用节点。”他的声音很轻,却像块投入深潭的石子,在实验室激起层层涟漪。
王工程师快速敲击确认键,监控屏上的防御系统瞬间切换成绿色。
而在网络的另一头,某个隐藏的终端前,一双眼睛正紧盯着突然变化的数据流,指尖悬在“执行攻击”的确认键上。
窗外的梧桐叶沙沙作响。
沈星河望着屏幕上逐渐逼近的攻击波,嘴角慢慢扬起一个极淡的弧度。
他知道,真正的游戏,这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