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动刀,但空气中的气氛却越发紧张。吕良十分着急,他费尽心思就是要绑架舟航的百姓,只有让他们害怕动手杀官的事被官府知晓,才能将他们牢牢掌控在无天教的手中。见众人迟迟不动,他只好再次向台下的托儿使了个眼色。
“既然大家都不敢先动手,那就由我来吧!”一个膀大腰圆的汉子拍着胸脯走上台,在众人的注视下,他毫不犹豫地拿起刀,狠狠地割在刘洵礼的手臂上。鲜血四溅,刘洵礼痛得惨叫不止,声音震得全场人心惊胆战。吕良兴奋地说道:“这位壮士好样的!这是你的一升米,你是第一个上台的,这是给你的额外奖赏!”说完,他命信徒又拿了两升米递给那汉子。
汉子接过米袋,开心地笑道:“平时这些高高在上的老爷,血也是红的啊!我还以为他们是黑的呢!”
“是啊,以前总以为官老爷和我们有什么区别,凭什么就比我们高贵?现在看来,除了心肠黑一点,也没什么特别嘛!”托儿也在台下起哄,煽风点火。
“没错!乡亲们,看到了吗?他们这些平日里趾高气扬的东西,其实不过跟我们一样普通!这样的黑心东西留着做什么?大家有怨报怨,有仇报仇吧!我相信台下有不少人受过这鬼东西欺负吧!”吕良的话语再次点燃了台下百姓的仇恨火焰。
果然,一名丝农站了出来,愤怒地质问道:“这厮上次派人到我家收丝,平时员外收我们一担生丝一贯钱,他倒好,带着衙役到我家只给三百文!我家那口子不同意,他就指使衙役把我老婆活生生打死!我可怜的老太婆啊……”说着,他悲愤地哭了起来,随后径直走上台,拿起刀子,毫不犹豫地砍下了刘洵礼的一只手。刘洵礼痛得大声惨叫,声音凄厉得让人毛骨悚然。
吕良瞥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不忍,但很快又被兴奋取代。他发现,台下越来越多的丝农开始数落起刘洵礼的罪状,更多的人选择拿起刀,接过粮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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