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指着碑身,那些原本静态的名字开始流动,像条金色的河。每个名字后面都冒出行小字,记录着他们的护脉事迹:张老爹培育护脉茶的土地坐标,陈瞎子修复的嵌瓷窑编号,符阿婆织过的地脉锦长度,甚至王胖子造坏的三百二十六把洛阳铲都记在上面:“这哪是纪念碑,是咱护脉人的家谱啊。”
苏晴的玉碟突然发出刺耳的警报,不是警告而是欢呼。全球护脉网络的同步率跳到 100%,屏幕上南龙地脉的每个节点都在发光,像串串起的珍珠:“寻哥,南龙地脉彻底稳定了!” 她突然指着玉碟里的倒影,碑体背面正缓缓显形四个古篆 —— 北龙有难。
字迹刚出现就渗出冰碴,碑顶的天空突然暗下来,飘起带着北龙气息的雪花。陆寻的护脉刀剧烈震颤,九星纹上的龙纹与碑体的预警产生共鸣,刀身映出长白山的景象:冰封的天池下,条银色巨龙正在挣扎,逆鳞组成的锁链勒进它的鳞片,而在天池岸边,群戴着茶商徽章的人正往冰里钉符文桩。
“看来第三卷的账,得去北龙才算清。” 王胖子把洛阳铲扛到肩上,铲头的雷达正自动锁定长白山的坐标,“胖爷的装备部早就备好破冰船了。”
林婉儿握紧陆寻的手,山形纹在碑体上开出朵山茶花:“寻哥,爸妈的名字在发烫。” 她指尖划过 “陆鸣” 二字,下面竟藏着行更浅的刻痕,“他们早就知道会有这天。”
陆寻低头看去,那行字是:北龙非敌,是困。
玄玑子的拂尘突然指向东方,旭日正从丹霞山的群峰间升起,把共生碑的影子拉得很长,直往北龙方向延伸:“小陆,路还长着呢。” 老道的道袍上沾着霜花,“但记住,护脉从来不是赶路,是让每个脚印都变成地脉的根。”
李大娘把新煮的护脉茶分给众人,茶汤里映出共生碑的倒影:“喝了这碗茶,咱就分头准备。浔江船队先去打通水路,胖爷的装备部负责破冰设备,学院的教材得翻译成北龙方言……”
“还有胖爷的全球护脉总顾问头衔,到了北龙也得管用!” 王胖子突然想起什么,掏出手机对着共生碑拍照,“等解决了北龙的事,咱再回来给这碑加行字 —— 南龙守护者,北龙共患难。”
陆寻望着碑体上 “北龙有难” 四个字渐渐隐去,知道第三卷的故事结束了,但护脉人的路才刚走了半。他转身看向集结的守护者们,每个人的脸上都没有疲惫,只有期待。王胖子的笑声,苏晴的数据流,林婉儿的轻声细语,还有远处传来的船鸣、车响、诵经声,都像股股细流,汇入南龙地脉的长河。
运输车驶离丹霞山时,陆寻回头望了眼那座矗立在红砂岩间的共生碑。阳光下的碑体泛着温暖的金光,每个名字都在闪烁,像无数双眼睛在目送他们。他知道,无论北龙有多少风雪,这些名字都会是最坚实的后盾。
护脉刀在掌心轻轻颤动,指向北方的天空。那里,有新的故事在等待。
ha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