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雷在空中划过弧线，却被国安队员用防爆盾挡了下来，“轰隆” 两声闷响，气浪掀得人头发乱飞。秦风趁机举枪扫射，子弹打在集装箱上溅起火星，却没伤到任何人。
“火力压制！” 林若曦的声音刚落，数把枪同时开火，子弹打在秦风脚边的木板上，逼得他连连后退。
“老东西，你给我等着！” 秦风一边骂一边退，风衣里的手雷扔得只剩最后一颗，枪里的子弹也见了底。
包围圈像收紧的渔网，越来越小。秦风退到码头边缘，身后就是黑漆漆的海水，再退一步就得掉下去。
“秦风，放弃抵抗吧。” 林若曦举着枪，声音在夜色里格外清晰，“你跑不掉了。”
秦风回头看了眼海水，又看了眼步步紧逼的队员，突然怪笑起来：“跑不掉？老子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时候，你们还没穿警服呢！”
他猛地将最后一颗手雷往人群扔去，趁着众人躲避的空档，纵身跳进海里，“扑通” 一声溅起巨大的水花，人瞬间没了影。
“开枪警告！” 林若曦下令。
“砰砰砰” 几声枪响，子弹打在水面上，溅起密密麻麻的水花。队员们冲到码头边，探照灯齐刷刷照向海面，却连秦风的头发丝都没看见。
“这狗东西，水性倒不错。” 张奕靠在渔船栏杆上，看着水面泛起的涟漪，嘴角勾着玩味的笑。
林若曦站在他身边，手里的热成像仪正追踪着水下的红点：“往暗礁那边游了，想借水流冲出去。”
“暗礁？那地方水流乱得很，他不怕被卷进去？” 张奕挑眉，突然看见水下的红点顿了一下，似乎在换气。
“水下有蛙人，他撑不了多久。” 林若曦调出地图，“前面是浅滩，他迟早得上来。”
正说着，水面突然冒起个脑袋，秦风抹了把脸刚想吸气，探照灯立刻锁定他。这家伙反应极快，“嗖” 地又潜了下去，动作快得像条鳗鱼。
“还挺能憋。” 张奕转身往船舱走，“我去看看有没有趁手的家伙，帮蛙人兄弟一把。”
船舱角落堆着渔具，张奕一眼就瞅见那杆鱼枪 —— 金属枪身磨得发亮，三棱箭头闪着冷光，看着就挺带劲。
“这船老大还挺专业。” 他拎起鱼枪掂量了下，刚走到船尾，就听见林若曦喊：“他往暗礁群游了，蛙人被水流挡住了！”
张奕立刻架起鱼枪，脑子里的系统突然弹出提示：【是否开启透视模式？】
“开！”
眼前的海水瞬间变得透明，秦风在水下扑腾的样子看得一清二楚。这家伙正撅着屁股往礁石缝里钻，姿势狼狈得像只被追急了的土拨鼠。
“瞄准…… 发射！”
张奕扣动扳机，鱼枪 “嗖” 地射出去，箭头划破水面，精准得像装了导航。
水下的秦风突然浑身一僵，随即像触电似的往水面蹿，嘴里发出杀猪般的嚎叫：“啊 ——！什么东西！”
张奕看得清楚，那三棱箭头极快的速度扎进秦风屁股缝中，箭尾还在随着他的动作晃悠。
“哟，还挺准。” 张奕吹了声口哨，“看来我有当渔民的天赋。”
秦风浮出水面，疼得脸都扭曲了，手忙脚乱想去拔箭，却被岸上的警告射击逼得只能继续游。他一边扑腾一边嘶吼：“王八蛋！你他娘的有种单挑！用阴招算什么本事……”
话没说完，又被水流卷得一个趔趄，屁股撞在礁石上，疼得他差点晕过去。
鱼枪的倒刺勾着肉，每动一下都像在剥皮。秦风在水里挣扎着，脑子里却不受控制地闪过一堆画面 ——
家族被灭门时的火光，逃出国外时的狼狈，在雇佣兵团里啃生肉的日子，成为 “龙王” 时的风光，创立龙王殿时的意气风发……
“我可是龙王啊……” 他咳着海水，眼泪混着水流下来，“怎么会栽在这种地方……”
更让他崩溃的是屁股上的疼 —— 上上次被牛角戳，上次被那两个混蛋算计，这次居然是鱼枪？
“居然…… 有种舒服的感觉……我不是gay，我喜欢女人……” 秦风咬着牙，意识开始模糊，“但我怎么感觉被插好舒服啊，对不起如烟……”
他最后望了眼岸上的灯光，那里仿佛站着柳如烟的身影。这个他处心积虑想得到的女人，到死都没正眼看过他。
“不甘心……”
秦风的身体渐渐下沉，最后一点意识消散前，他脑子里只剩一个念头：早知道当初在欧洲好好当龙王，不来龙国招惹张奕就好了。
“沉下去了。” 林若曦放下望远镜，语气平静，“蛙人已经过去了。”
张奕收起鱼枪，看着秦风消失的水面，正想说句 “一路走好”，脑子里突然炸开系统提示：
【叮！检测到目标秦风生命体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