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意识慢慢抽离身体。
再睁眼时,他站在一片倒转的世界里——河水往天上流,篝火变成冰蓝色,王书生的笔记在半空倒着翻页,最后一页的字迹竟是"林阎死亡记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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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最后的变量。"有声音在他耳边低语,像无数人同时说话,"你必须消失。"
林阎的意识体攥紧拳头。
他看见远处有个模糊的身影,轮廓像极了影像里的女子。
她转身时,发间的骨簪闪着冷光——和陆九娘的那根一模一样。"当年我们也问过第三种可能。"她说,声音混着金属回响,"然后我们输了。"
"所以我要赢。"林阎听见自己的声音在空间里炸响。
他冲向那身影,却在触到的瞬间被弹开。
意识体开始碎裂,像被风吹散的蒲公英。
他最后看见的,是倒转世界里,小七正踮脚往他手里塞烤红薯——和现实里的动作分毫不差。
"阿阎!"
现实中的呼唤刺破幻境。
林阎猛地睁眼,发现自己半跪在地上,额角全是冷汗。
小七正跪在他面前,双手捧着他的脸,眼泪砸在他手背上:"你刚才像被抽干了似的!
老鬼头说这是...是神魂出窍太危险!"
陆九娘的银铃在头顶乱响。
她蹲下来,骨簪抵住林阎后颈,凉丝丝的:"魂没散,就是耗得狠。"王书生递来杯温水,杯壁上还沾着他的墨渍:"因果投影空间?
我在古籍里见过,是...是能映照真实因果的地方?"
林阎喝了口水,喉咙像吞了把碎玻璃。
他看向老鬼头,老人正蹲在刚才的位置,用断了的枯枝在地上画圈——每个圈里都写着"变量"两个字。"如果不启动呢?"他问,声音哑得厉害。
老鬼头的枯枝停住了。
他抬头时,月光正好照亮他脸上的皱纹,每道都像道伤疤:"变量会继续扩散。"他指向河对岸的黑云,那里的焦糊味已经浓得呛人,"黑山老母的残念会顺着变量裂缝钻进来,到时候...不是重置,是彻底湮灭。"
林阎低头看向掌心的清道令。
令牌表面的纹路还在游动,其中一根线突然亮起来——那是小七的命运轨迹,此刻正和他的线缠在一起,像对交尾的蛇。
他想起幻境里小七的眼泪,想起陆九娘每次用鬼影沟通前,会往银铃里塞颗糖块儿(她说鬼喜欢甜的),想起王书生总把重要笔记抄三份,说"万一丢了还有备份"。
"我要知道。"他缓缓开口,声音里带着种奇异的平静,像暴雨前压得低低的云,"有没有第三种可能。"
河对岸的黑云突然发出轰鸣,像有什么东西在撞封印。
老鬼头的枯枝"啪"地断成两截。
小七还攥着他的手,体温透过指缝传进来,烫得惊人。
王书生的笔记被风吹得翻到新页,他摸出毛笔,笔尖悬在半空,迟迟没落下。
陆九娘的银铃突然炸响,像串被踩碎的珍珠。
她盯着林阎掌心的令牌,眼尾渗出淡淡黑血:"黑山的味儿...更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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