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西军挟大胜之威,再以濮、舒二王为招牌,广发檄文,各地守臣、部落首领难免心怀异志,观望甚至效仿。”
“届时……我等困守这贺兰山离宫,外无援兵,内乏粮草,岂非……岂非坐以待毙?”
这番话,如同一盆冰水,浇在了许多本就心怀恐惧的大臣心头。
殿内顿时响起一片压抑的窃窃私语,悲观和投降的论调开始悄然蔓延。
素以处事圆滑、深思熟虑着称的御史中丞薛元礼上前奏道:“陛下,臣等绝非不忠,实乃为社稷宗庙、为万民百姓虑……”
“近日听闻,西军统帅刘錡,虽用兵凌厉,然入兴庆府后,对主动归降的濮王、舒王可谓礼遇有加,并未大肆屠戮宗室、抄没臣僚家产……”
“眼下之势,敌强我弱,已是明证,民心浮动,不可强压。为今之计,或可暂避锋芒,效仿古之勾践故事,遣一能言善辩之重臣,前往接触,探其虚实底线……”
“若条件尚可,暂称臣纳贡,以保全宗庙社稷,延续国祚血脉。此乃权宜之策,忍一时之屈,待休养生息,国力稍有恢复,再图后举,未为迟也!此实为存国之上策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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