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米笑着摸了摸宋秋水的脑袋:“睡觉。没准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啥样?”宋秋水继续追问道。
柴米摊手,表示该睡觉了,要不然明个起不来,那么多活,谁干啊。
柴秀却来了兴致,给宋秋水解释道:“其实有可能是这样的。村里人眼皮薄,觉得你爹是会计,那也是村里掌管生杀大权的实权派啊。那什么样子的小子,能适合这种大人物的千金呢?没有……一个都没有。所以就没人给你介绍呗。这玩意,咱们这里讲究门当户对,你们老宋家又家族比较大,应该是没人觉得村里有人配的上你吧。”
经过柴秀这么一顿忽悠,宋秋水立刻开心了:“嗯,还是秀儿说的对。没人配的上我。”
三个人又闲聊了一会,便睡觉了。
夜深了。
一切都静悄悄的。
第二天一大早,宋青山很早就起来收拾院子,昨天刚整完那个仓库,虽然收拾了一下,但是免不了会有不干净和碍脚的地方,他就拿着扫把,搁院子里外的扫。
孟氏也起来的挺早的,她简单收拾一下,开始做饭。
昨晚孟铁山来的时候那么晚了,也就在家里睡得,总不能半夜三更的走。
孟氏这边做着饭,随后去库房看看。
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原本放在盆里腌着的那鸡,全没了。
孟氏当时一阵头大,整个人都懵了,有点疑神疑鬼的招呼宋青山:“你还扫什么院子啊,鸡丢了,全丢了啊!!!”
孟氏这一嗓子,带着哭腔,直接把还在迷糊的宋青山吓得把扫帚都扔了。
“啥玩意儿?!”宋青山几步冲到库房门口,只见昨天柴米送来的二十只收拾干净、腌好的的白条鸡,连同那个大盆,全都不翼而飞!库房里空荡荡的,就剩下一股子残留的腌料味儿。
“我滴个老天爷啊!”孟氏拍着大腿,眼泪瞬间就下来了,“这可咋整啊!二十只鸡!柴米那丫头不得炸了锅啊!昨晚上……昨晚上明明都在的!我亲眼看见放这儿的!”她指着库房角落那块空地,浑身直哆嗦。这可不仅仅是钱的问题,这是他们老两口刚应承下来的差事,还没干一天呢,就出了这么大的纰漏!柴米那性子……
而且丢人现眼啊。
刚盖好的库房,第一天就把东西全给整丢了,这不让人笑掉了大牙啊。
人家柴米摆摊两三个月了,东西放自己家啥事没有,这刚挪过来就丢了。
这不是打宋家的脸吗?
那外人一说:会计他们家连自己家的东西都丢,那村里的东西呢?不得全丢了。
所以这事,丢鸡损失点钱是小事,主要是丢人。
老宋家丢不起这个人啊。
宋青山的脸唰地就白了,额头上冷汗直冒。
他猛地看向昨晚留宿的孟铁山住的那间厢房窗户,眼神惊疑不定。难道……是二叔?他穷了一辈子,见着这么多肉,起了歪心思?可那么大岁数了,他能搬得动二十只鸡?还悄没声儿的?
“哐当!”厢房门开了。孟铁山揉着眼睛,打着哈欠出来,嘴里还嘟囔着:“老三啊,大清早的嚎啥呢?还让不让人睡觉了?这叫唤啥……”
他说着,还吸了吸鼻子“咦?咋有股肉味儿?”
他显然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孟氏看着他一脸茫然的样子,哭声更大了,带着绝望的控诉:“鸡没了!二叔!二十只鸡全没了!柴米要的鸡啊!”
“没了?!”孟铁山也吓了一跳,抻着脖子往库房里瞅,“不能吧?那么大盆鸡,还能长翅膀飞了?是不是你们记错地方了?”
他显然没往自己身上想,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宋青山没说话,铁青着脸,开始在库房里外仔细查看。
地上有杂乱的脚印,昨晚他明明记得扫过一次了!他猛地看向孟铁山:“她二舅姥爷,你昨晚……起夜没?”
“起夜?”孟铁山一愣,随即点头,“起了啊,人老了,尿多嘛。咋了?”他还没明白宋青山的暗示。
“你起来的时候,库房……这边你听着啥动静没?”
孟铁山这才咂摸出味儿来,老脸一下子涨红了,气得胡子直翘:“宋青山!你啥意思?!你怀疑我偷鸡?!我孟铁山活这么大岁数,穷是穷,可从来没拿过别人一针一线!我……我特么是穷,可我有骨气!我去要饭,那也是人家给的,不是我偷的!你……你个小兔崽子敢污蔑我?!”老头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宋青山的鼻子骂。
宋青山被骂得脸上一阵红一阵白,也觉得自己有点武断,但鸡丢了是事实。
“我没说是你!我就问问,你起夜的时候看没看见啥可疑的人?或者……你碰着啥黄鼠狼了?”
“我碰个屁!我就在院子里尿了泡尿就回屋了!黑灯瞎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