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米心里更有底了,扒拉了一口饭,脑子里飞快地盘算:提前炸个七八分熟,复炸快,撒料也快…薄利多销,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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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秀在一边听着,小眼睛也亮亮的,插嘴道:“姐,那鸡架、鸡脖啥的咋整?也炸了卖?”
“鸡架卤着卖,当零嘴。”柴米早有打算,“鸡脖炸了撒料,鸡头鸡爪子便宜处理。拆开了卖,不浪费。”
宋秋水兴奋地一拍桌子:“干!咱明天就试试水!”
柴米点点头,正要再说,眼角余光瞥见柴有庆放下了碗,蔫蔫地站起身,也没跟谁打招呼,就缩着肩膀往院外走。
柴米皱了皱眉,没叫住他。
柴有庆没去宋家工地,也没回家,一个人溜达到河套边,蹲在土坡上,看着牤牛河水发呆。
家里,帮忙的小伙子们吃饱喝足,打着饱嗝告辞去工地了。宋秋水帮着收拾碗筷。苏婉抱着老三回屋哄睡。柴秀正要把剩菜端进灶房,柴米叫住了她。
“秀儿。”
“啊?”柴秀回头。
柴米下巴朝堆在墙角、明显空了一截的粮袋子扬了扬,声音不高:“下不为例。再有下次,你跟你奶一块儿滚出去喝西北风。”
柴秀端着碗的手一僵:“知道了,姐。”
柴米叹了口气:村子不大,事真特么多。
第二天,天还黑黪黪的,柴米就起来了。
结果发现柴有庆起来的更早,之后也没喂牛,人没了。
等柴米做完饭了,还没回来。
柴米皱着眉头问柴秀:“你看着你爹去哪了没?”
“起了,蹲外头抽烟呢。”柴秀撇撇嘴,“我看他那样子,还琢磨昨天大树林子的事儿呢。”
柴米冷哼了一声:“让他琢磨去。脑子不转圈的人,琢磨到天黑也琢磨不出个一二三。你看着他点,别让他又整出啥幺蛾子。”
正说着,柴有庆耷拉着脑袋进来了。他没看柴米,闷头去水缸边舀水洗脸,水瓢碰得缸沿咣当响。
苏婉端着盆子往旁边挪了挪,给他腾地方:“有庆,今儿库房上梁,你可得精神点,你是主力。”
柴有庆“嗯”了一声,用湿手抹了把脸,水珠顺着下巴颏往下滴。他犹豫了一下,蹭到柴米旁边,看着已经竹筐里堆得冒尖的炸鸡块,喉咙动了动:“这…这真能卖三块?”
柴米语气没什么波澜:“卖不卖得动,试试才知道。总比烂锅里强。爸,库房那边,宋叔领着人干活,你多听他的,别瞎指挥。”
“嗯,知道。”柴有庆应着,又顿了一会儿,像是下了什么决心,“那…那檩子,大志他们整的挺好,够用了。柴忠明…他后来没再……”
“他敢?”柴米打断他:“村长放的话,他屁都不敢放一个。你甭惦记他,他再来,你让他找刘长贵要去。”
柴有庆不说话了,搓着手站在一边。
“这几个是给他们干活的尝尝鲜的。”柴米指了指那油纸包,“中午吃饭的时候分分。我的准备走了。”
倒骑驴已经推到了院门口,柴米把那几袋子炸鸡块搬上去放好,又检查了一下炉子和锅。宋秋水也来了,拎着装着油纸包的小篮子跳上车斗。
“爸,”柴米蹬上车,临走前回头看了柴有庆一眼,“库房那边,盯紧点。地基稳当,墙才砌得牢。中午的饭,妈和秀儿弄,你甭操心。”
“哎,哎。”柴有庆赶紧点头。
倒骑驴吱吱呀呀地驶出院子,天边刚泛起鱼肚白。宋秋水裹紧了衣服,缩在车斗里:“柴米,你说咱这炸鸡腿,叫啥名儿好?就叫炸鸡腿?有点土。”
“就叫炸鸡腿。”柴米骑着车,声音被风吹得有点飘,“实在玩意儿,叫啥名不重要。三块钱一个,香脆嫩,比啥名都强。等卖开了,再说。”
到了县城大市场,天刚亮。
黑旋风赵小娟已经摆好了摊子,正无聊呆着,看见她们车上的东西,眼睛一亮:“哟嗬!真整出来了?够麻利啊!”
“哎呦大姐,你可真早,尝尝鲜。”柴米跳下车,递过去一个油纸包。
宋秋水也赶紧给旁边几个相熟的摊主分了分。
黑旋风也不客气,拿起一个还温乎的炸鸡腿,咔嚓就是一大口。
她嚼了两下,眼睛都眯起来了:“嗯!香!真特么香!这味儿行!里头够嫩,味儿也进去了!三块?指定行!”
旁边尝了鲜的摊主也纷纷点头:
“是不错!”
“比那烧鸡店里的炸得好!”
“这价儿也实惠,学生娃肯定稀罕!”
柴米心里踏实了不少。她和宋秋水把倒骑驴推到老位置,支好摊子。大锅里烧上水准备煮饺子,旁边特意腾出个小炉子,架上小油锅。柴米把一袋子炸鸡块拿出来,倒进旁边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