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虚空竟莫名震颤了一下,仿佛这两个字本身就带着某种禁忌的重量。
洛天羽眉头紧锁,像是听到了某种无形的警示:
“天道?为何这么说”
七墨灰衣轻飘,指尖金光缓缓敛入掌心:
“你以为天道是公正无私的秩序守护者?可笑。
它维系诸天平衡,却也容不下任何超脱规则的存在——无论你是执掌黑暗的禁忌之主,
还是我这苟活至今的古帝,在它眼中,都是需要‘修正’的变数。
最重要的是……这混沌古神天的唯一天道早已死去,如今的天道,不过是外来之物罢了。”
洛天羽心中一凛,正要再问,七墨却摆了摆手:
“我能说的只有这么多,记得帮我埋在一个风水好的位置,他日我便能够重归世间。”
“等下——阿桃……是谁?”
沉默了好一会之后,洛天羽丢出了这么一个问题,毕竟阿桃前脚还是个单纯小屁孩,无忧无虑,
后脚就让他带去神关,而且修为还不低呢,这不跟换了一个人似的。
七墨闻言,眸中星海般的深邃骤然泛起涟漪,那抹温润的笑意淡了几分,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复杂的怅然。
他望着天幕裂缝中不断下压的白光,声音轻得像风拂过枯叶:
“阿桃……是我一道分身的女儿。”
洛天羽瞳孔微缩,握着七玄剑的手顿了顿。
难怪阿桃身上总带着一股若有若无的纯净气息,与寻常修士截然不同,原来是古帝分身的血脉。
“那道分身驻守一方古界时,曾与凡女相恋,生下了阿桃。”
七墨指尖金光摇曳,似在回忆遥远的过往,
“他本想让女儿一世安稳,远离修炼界的纷争,却没料到这噬灵渊暴乱,我为镇压深渊,不得已将所有分身召回,却不曾想这疯子存在居然把我给打陨落了。
失去了我分身镇守,几年后那方古界不幸被虫潮吞噬,阿桃因为有帝血侥幸逃出,流落一方无名星辰。”
洛天羽听完脸不禁抽搐一下,“那她为什么会说她爹……”
“人总是要给予一定的幻想才能继续生存下去的嘛。”
七墨抬手拂过鬓边垂落的发丝,指尖金光渐弱,眼底掠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总不能告诉她,她爹早在深渊镇压战中与我一同溃散,连残魂都没能留下吧?
“说吧,想要个什么风水地。”
“能够看见那间木屋的位置就好,旁边小溪,树木……”
“好,那我走了。”
“走个蛋,想不想去见见你的前辈?”
洛天羽刚要抬脚的动作猛地顿住,一脸狐疑地瞪着七墨:
“前辈?你镇压深渊时的战友?别是又想骗我去给你当苦力吧?”
七墨指尖金光轻弹,在他脑门上敲出个清脆的响:
“能不能有点出息?这位前辈放在平时,就算你是古天神庭的那谁也没资格见面。”
洛天羽耳朵瞬间竖了起来,“谁呀?说不定我与之有缘?”
七墨笑了笑,一指触碰洛天羽额头,“去了,你便知。”
不等洛天羽反应,七墨直接摆了个鬼脸,以莫大神通将他送出去,
“天羽,下次见面,我希望……你还是你。”
话音刚落,洛天羽只觉眼前金光炸开,耳边风声呼啸,等站稳脚跟时已落在残破宫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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