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浦冷着脸混在人群中,不愿理会顾天,默默提醒自己保持距离。
他随众人来到五里庄,并非因顾天或粮食,而是为了这群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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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存疑虑,担心顾天会有所算计。
柴浦的态度令顾天觉得有趣,他相信只要柴浦看到五里庄的三百亩青苗,就绝不会离开。
顾天忽然想到一事,问张绣是否有祖传兵器或甲胄,张绣摇头表示没有,不明所以。
随后顾天命腾子明等人留下一件缴获的甲胄给张绣,让他暂时使用。
顾天提醒张绣,若想向樊稠低头,就当自己没说过这些话。
张绣猛然醒悟,作为樊稠的手下,又与他有过节,不可能轻易获得信任。
胡乱披上轻甲后,张绣告别腾子明,与顾天再度前往右军大营。
晌午前,二人抵达辕门外,这里已不是首次造访。
守门士卒对他们的面孔还有印象,毕竟敢在营前闹事且全身而退的,仅此一人。
即便张绣出示盖有玉玺的官凭,仍遭拒绝,声称需通报樊稠。
一个多时辰过去毫无进展,这结果早在顾天预料之中。
若樊稠轻易放行,反会让他另眼相看。
顾天笑着评价:“樊稠不过如此。”
等了一个多时辰,他不急不躁,反倒心情舒畅。
“仅凭这点本事,却让我们进不去门。”张绣自嘲道。
“想进去倒也不是不行,只是以后要在樊将军面前做事,多少得给他几分薄面吧?”顾天说道。
张绣也有此意,点头道:“面子给得应该够了。”
顾天看了看天色说:“正赶上吃午饭了!”
张绣心领神会,策马上前,高声对辕门外的守卫说道:“去禀报樊将军,就说我的本事不足以挂帅出征,但愿做个冲锋陷阵的副将。”
这话有些含糊其辞,辕门前的守卫虽不明所以,但仍前去上报。
消息逐层传递上去,樊稠虽有意冷落张绣,但一直留意着外面的动静。
大帐内,饭菜摆满桌案,樊稠刚准备用餐时,听到了属下的汇报。
他猛地将筷子拍在桌上,没了食欲,命令道:“传张绣进来!”
别人听不懂张绣的意思,但樊稠心里明白,这分明是一种 ** 威胁。
明里暗里都透露着豁出去的决心,张绣若不当挂帅出征的人选,那么这重任自然就落到樊稠身上了。
这可是危险至极的任务,樊稠不得不慎重考虑。
张绣走进樊稠的大帐,两人四目相对。
樊稠注意到张绣穿着不合身的轻甲,且与他的品阶不符。
忍不住讽刺道:“装腔作势!”
张绣对此毫不在意。
樊稠更加恼怒,故意刁难:“大胆,见到本将军竟不下跪行礼?你眼中可还有军纪?”
上回顾天和张绣等人,就是以军纪为由,逼得樊稠不得不让步,丢了面子。
这笔账樊稠始终记着,如今通过自己的安排,不就把张绣这小子收入自己麾下了吗?
接下来,还不是任由他操控?
折冲将军这差事,本就是条绝路,张绣得趁樊稠没死前,好好出口气。
张绣随意抱拳一礼,眼神带着几分轻蔑。
这下樊稠可忍不了,怒斥道:“小子,叫你跪下,听不见吗?”
“来人,把这个目无法纪的家伙拖出去,打五十军棍!”
话音刚落,十几名樊稠的亲卫便涌入军帐外,准备拿下张绣。
张绣笑着回应:“甲胄加身,无需多礼!”
咚!
樊稠脸色骤变,拳头砸在桌案上。
原来张绣早有准备。
之前看他那滑稽的轻甲,还觉得好笑,此刻再看,却觉是对他的公然嘲讽。
樊稠情绪波动,张绣却笑意依旧,高下立见。
顾天守在帐外,才不会自讨没趣。
没多久,张绣在亲卫带领下走出大帐。
对顾天抱怨道:“连顿饭都不请,太小气了吧!”
“不打你一顿军棍就算不错了。”顾天笑道。
“他还真想,可惜没那份本事。”张绣说。
两人对樊稠毫不在意,更别说他身边的小小亲卫。
即便当着亲卫面这样说,也不惧日后报复。
毕竟债多不愁,虱子多不痒,樊稠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
这次让张绣做折冲将军,就是为了置他于死地。
所以,不用跟樊稠那老家伙客气。
亲卫把顾天二人带到破甲营前,没多言便转身离开。
“一、二、三……”张绣小声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