变了。
天空不再是湛蓝色,而是一种灰蒙蒙的,仿佛蒙上了一层尘埃的铅灰色。空气变得干冷而稀薄,吸入肺中,带着一股刀子般的锐气。大地之上,植被迅速减少,最终,只剩下被一层奇异的,永不融化的白霜所覆盖的冻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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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仿佛是生命的禁区。
更可怕的,是那种无声无息的侵蚀。
“万魂之母”的污染,是狂暴的,是直接作用于情绪的。它勾起你的思念,放大你的遗憾,让你在悲喜交加中走向疯狂。
而这“永夜之寒”的污染,却是一种哲学层面的攻击。
它不制造幻觉,不勾起回忆。它只是在你的耳边,用一种绝对理性的,不带任何感情的声音,低声呢喃。
“生命的意义是什么?不过是无机物偶然的聚合。”
“情感的本质是什么?不过是化学物质引发的神经冲动。”
“你们的远征,你们的忠诚,你们的信仰……在一个即将热寂的宇宙中,这一切有任何价值吗?”
“放弃吧,停止这无谓的挣扎。回归那永恒的,宁静的,绝对的虚无。那才是最终的归宿。”
这声音,无法用物理手段隔绝,因为它直接响起在每一个生灵的意识深处。
一开始,士兵们还能靠着高昂的士气和坚定的意志来抵御。但随着他们越来越深入这片死寂的土地,那种“声音”的侵蚀,也越来越强。
军营中,开始出现一些奇怪的现象。
一名以豪爽闻名,平日里最喜欢在篝火旁吹牛打屁的老兵,一天早上,被发现就那么静静地坐在自己的营帐里,眼神空洞地看着一面帐篷的白布,一动不动。
他没死,也没疯。你问他话,他会回答,但语气平淡得像在念书。你给他食物,他会机械地吃下,却尝不到任何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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