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视作救命稻草的四叔,反而是坑害他的人。
“老四,谢谢你了。”
陈淑芬笑呵呵从张侗手中接过张二蛋,在张二蛋惊恐的哭喊声中,化身为了严厉母亲,手中的树枝朝着张二蛋光溜溜的屁股挥了过去。
“啪!”
“呜哇哇!”
清脆的枝条落下,张二蛋哭得更大声了。
张侗见状,乐得哈哈大笑。
果然,看人打孩子,也是一种乐趣。
“你怎么这么坏呢!”
旁边的岳如冰,一脸幽怨地瞪了眼丈夫,“二蛋明明那么信任你……”
“老婆,教育娃娃必须从小做起,现在不打,以后就打不动了。”
张侗嘿嘿一笑,将樟子肉抱进了大哥家的厨房。
他怕这肉大嫂弄不好,于是决定亲自操刀。
岳如冰看着干完坏事就溜走的丈夫,顿时又好气又好笑。
看到二蛋哭得震天动地,岳如冰只要亲自上前求情。
“大嫂,差不多了,二蛋知道错了。”
“如冰呐,不是我不听你的,这小兔崽子不长记性,老是喜欢糟蹋粮食,我得再抽他几下不可。”
“哇哇……呜哇……”
“不准哭!”
“敢把妹妹吵醒了,老娘今天非把你屁股打开花!”
陈淑芬大喝完,张二蛋立马止住了哭声。
傍晚。
大哥张建国从地里回来,看到张侗也在,顿时激动道:“诶呦,老四,你可算回来了,老三呢?”
“三哥回他家了。”
张侗从厨房走出来,将烧好的樟子肉端上饭桌,笑道:“大哥,你回来得正好,来吃饭吧。”
“哟,这是……”
“獐子肉。”
“獐子?”
张建国看着一盆樟子肉,毫不犹豫说道:“这么多樟子肉,把老三也叫过来一起吃吧,咱们也有好些天没一起吃过饭了。”
“算了吧,大哥。”
张侗没有说在山上和三哥闹不愉快的事,只说道:“三哥有事,他不来了。”
“这样啊。”
张建国有些遗憾地走到桌子前,招呼道:“那行吧,那今天就咱们几个人吃。”
张侗做菜的手艺不错,烧得樟子肉,吃得其他人食欲大动。
就连张二蛋,都捂住屁股,一口气啃了好几块肉。
一顿饭后,女人们去了厨房忙活。
张建国则拉着张侗来到院子,讲述这几天他监视刘金花的事。
“老四,我发现你可能想多了,据我观察,刘金花这几天并没有接触过赵国柱。”
“没有就好。”
张侗点了点头。
这样一来,只要带回来刘大喜,刘金花肯定会心甘情愿举报赵国柱。
当晚。
张侗将妻女从大哥家接回到家中。
几日不见,小别胜新婚。
张侗特意烧了一大盆热水,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等妻子把女儿哄睡之后,就迫不及待将肤如凝脂的妻子抱上了床。
岳如冰看着张侗炙热的眼神,如何不知道张侗想干什么?
她红着脸,羞答答道:“你在山上辛苦了几天,要不先好好休息一晚上。”
“老婆,你放心,我保证有力气伺候好你。”
“你……”
有些话岳如冰羞辱启齿,见劝不动丈夫,只能躺在床上,羞赧地闭上了双眸。
这一夜,有些风雨,不足为外人道也。
……
第二天一早。
昨晚饱餐了一顿的张侗,精神饱满地离开了家,朝着武阳县而去。
中午。
在武阳县皮革厂外,张侗再次见到了刘大喜。
“你又来了?”
刘大喜显然对张侗的到来十分抵触,态度强硬道:“我说过,我不会回去见刘金花的。”
“我不是来劝你的。”
张侗见几天时间,刘大喜依然没有冷静考虑清楚,便换了一种沟通话术。
“你不劝我回去见刘金花了?”
刘大喜狐疑地看着张侗。
张侗点了点头,说道:“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我不是你,不知道你到底多讨厌刘金花,我只是过来告诉你,凡事要有始有终。”
“你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
今天的阳光有些刺眼,张侗抬头挡了挡太阳,继续说道:“你不认刘金花这个母亲,你可以回去告诉她一声,也好让她断了念想,免得她一直挂念你。”
“哼,这就不必了吧。”
刘大喜冷笑一声,说道:“我怎么觉得,你还是来当说客的?”
张侗见刘大喜警惕性这么重,也懒得兜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