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次冲锋之后,他再也不怕打仗了。
在战场上呆久了,他也想通了,反正早晚都有可能死,还怕个鸟!
所以那阵子,刘万全就抱着自己已经是死人的心态,在战场上呆了一个月。
那场仗也只打了一个月。
凯旋而归以后,刘万全不久退了伍,就再也没有上战场的机会。
那种历经生死的滋味,很长一段时间没体会过了。
这次上山,居然有机会又体会了一次。
只不过这次历经危险,刘万全之所以会心惊肉跳,是因为他还想着活着下山。
“老子当年为祖国流血,那是光荣,但要是让老子死在这山上,那他娘的老子做鬼都觉得憋屈。”
刘万全一边杵着五连炮往坡上走,一边感慨了一句。
张侗这到这里,心中颇为感动,拍了拍刘万全的肩膀,说道:“刘大哥,你枪法不错,以后有没有兴趣跟我上山打猎?”
“那好啊!”
刘万全一听,顿时有些激动道:“其实吧,自从上次打了狼,我就想过跟你上山打猎,但我一直不好意思跟你开口,娘的,早知道老子当时脸皮就厚一点!”
“哈哈哈,刘大哥,你就不该跟我客气,这样显得生分。”
张侗笑了笑,又道:“不过我可有言在先,上山打猎,凡事必须听我的,不能私自行动!”
“那肯定的啊!”
刘万全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张卫星,明白张侗的顾虑,说道:“你放心吧,我没有把那什么狗屁将军墓放在心上,上山打猎就打猎,不想那些乌七八糟的东西。”
“刘大哥,你真是……”
张侗还能说什么,只是给刘万全竖了个拇指。
“不过啊,话又说回来……”
“当然,张老四,咱们只是聊天啊,你要是不愿意聊,咱就不聊。”
刘万全忽然想到了什么,先试探地看了看张侗的反应。
张侗莫名其妙看了刘万全一眼,说道:“有什么你就说吧,反正咱们现在是聊天,想聊什么就聊什么。”
“行,那我就说了,其实我也只是好奇。”
刘万全停下脚步,看到前面的张卫星走远,这才小声问道:“张老四,其实我一直在琢磨彭仁义的话,他为啥说,弄死了野猪,就能见到野猪岭?”
“嘶……他娘的这话毫无道理啊,我到现在都没想明白。”
“刘大哥,你不明白就对了。”
张侗见刘万全在为这件事伤脑筋,顿时有些感慨。
他之前也想不通。
不过听到彭仁义是从一本书上得知了南北朝将军墓的事后,张侗也想通了。
其实彭仁义说得没错,古人喜欢用隐晦的手法描绘一件事。
弄死那头野猪,肯定不会凭空变出野猪岭。
古人记事,特别抽象。
搞不好真正要表达的意思,弄死野猪后,能从野猪身上找到线索。
而这个线索……
张侗想了想,估计线索和自己找到的那件青铜器有关。
“刘大哥,我估计那头野猪身上,应该是藏了什么像地图之类的东西,地图上标记了野猪岭的位置,这样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哦,我明白了。”
刘万全恍然大悟,但没想通多久,随后又疑惑道:“可那座将军墓不是都一千多年了吗?野猪岭既然和将军墓有关,年头肯定也不低,那头野猪总不能也活了以一千多年吧?”
“那是肯定不会的。”
张侗起初也疑惑过,古人是通过什么方式,把一个线索在野猪身上藏了一千多年。
后来,他还真有了一个猜想。
他估计那头野猪应该是保留了祖辈遗留下来的某种习性,那种习性可以使得野猪历经一代又一代,传递某个线索。
张侗在野猪的肚子里,找到的那个青铜器,估计就是野猪某种习性的产物。
他猜测,这一千多年,已经有无数头野猪将那个青铜器吞下,保存在了胃里面。
等上一头野猪死了以后,就会有下一头野猪又来将青铜器吞下。
如此往复,传承了一千多年。
当然。
其中还有许多张侗无法理解的问题。
比如,后世的野猪凭什么能辨别出青铜器,然后义无反顾地吞入肚中?
而且青铜器历经千年,为什么扛得住野猪胃酸的腐蚀?
还有一点。
古人为什么要把青铜器藏在野猪的胃里,通过这种怪诞的方式保留下来?
这些都是张侗没想明白的地方。
当然。
张侗也不否认,自己的猜想有可能也是错的。
毕竟古人没有站在张侗面前,告诉张侗真实的情况是什么。
但可以肯定,那件青铜器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