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准备,县里和有关部门准备充足,将工作交给他们,还有啥不放心的。”
此话一出,老百姓们露出了深思模样。
王川说得太对了!
乱哄哄的胡找一气,找到猴年马月也找不到金条。
难怪大家找了这么久,啥都没有发现。
金子肯定藏到了大山深处。
顷刻间,张家屯的老百姓你争我抢地往山下跑。
既然要找,就要准备齐全,还要做好深入大山腹地的准备。
对了,有可能还要在山里过夜。
看到张家屯的人玩了命地往下跑,其他人纷纷打听原因。
知道了原委,他们也开始下山。
先回去准备各类工具,准备明天带齐家伙再来梅花岭挖金子。
“王川,这就是你的办法?你分明是在给刁民出谋划策!”
谢平东气得脸都绿了。
王川轻描淡写地说道:“谢秘书,你这话是啥意思?我就问你,大家伙有没有下山回家吧。”
“你别在这狡辩!他们确实是走了,但是明天会来更多的人,带更多的东西挖金子。”
谢平东恨不能撕烂王川的嘴。
警告王川事情继续闹大,他要主要负责。
王川冷笑道:“既然谢秘书不领情,我也说几句不讲理的话,我不是公社干部,更不是生产队的队长,你让我负责,没问题。”
“欢迎县里撤销我的农民身份,让我从贫雇农变成贫农。”
“有能耐,给我扣个地主的帽子,我这辈子啥都试过,就没试过当地主。”
“你你你!!!”
几句话噎得谢平东哑口无言。
惯用的扣帽子手段对王川根本没用。
大队干部和公社干部头上都有官职。
拿捏他们的官帽子,就等于抓住了他们的命门。
偏偏,王川不吃这一条。
人家是无官无职的小农民。
一撸到底,不还是农民。
而且根正苗红,咋给他改成分。
王川不留情面地说道:“帮你是情分,不帮你,别人也说不出什么。”
冯前进连忙打着圆场,说道:“话不能这么说,谢秘书不是针对你,你想多了。”
“谢秘书,我说句公道话,王川同志这么做也是不得已而为之,要不这么说,你觉得大家伙能这么快离开吗?”
“既然人已经离开了,我建议立刻让民兵布置警戒线,把上山的各个路口全堵上,再请县里专家过来勘探黄金的位置。”
谢平东一言不发。
王川确实履行了他的承诺,赶走了乱乱哄哄的老百姓。
随即,谢平东下令民兵准备封锁上山的几条路。
又用大队电话联系县府,调派更多的民兵。
运送木料将路口彻底堵死。
仅靠民兵组成的人墙,未必能够挡住汹涌的老百姓。
除了在路口安排民兵站岗,还要用木料做成路障。
“张百顺,张铁山,你们发动大队民兵和积极分子,连夜往这些路口搬石头。”
谢平东又不嫌麻烦让大家搬石头,组成第二道路障。
确保一只苍蝇都飞不过去。
“卧槽!”
时间来到上午八点,一夜没睡的谢平东人都要疯了。
此刻,谢平东站在卡车顶部,手里拿着望远镜。
今天来捡宝贝的老百姓比昨天多了一倍。
手里拿着各种农具,甚至有不少人将大队的牲口车也给赶来了。
车上装着锅碗瓢盆等东西,显然是打算在山里过夜。
除了东边,其他几个方向也有大量人群涌动。
“王川,看看你干的好事!”
谢平东从车顶艰难地爬下来,气冲冲地将望远镜塞给王川。
王川拿过望远镜随便地看了几眼,说道:“谢秘书,这事可怪不了我,昨天晚上大家伙都给你出招了,让县里赶紧派人把上山的路堵上,县里磨磨蹭蹭,没能全部堵上路口,这事跟我有什么关系。”
“你说得轻巧,夜里开车有多危险,你心里没点逼数吗?”
谢平东越听越恼火。
堵路确实是好办法,问题是三更半派卡车下乡,还要搭载民兵和大量木料。
不是动动嘴皮子就能办成的事情。
目前依旧是冬季。
路面有着厚厚的冰层,白天开车都要多加小心,更别说晚上了。
况且。
聚集大批民兵,协调木料制作路障需要时间。
忙到现在,县民兵仅仅是用少量木头和石头组成两道简单的防线。
而且忙了一晚上,县民兵累得无精打彩,连饭都还没来得及吃